一月倔强地瞪着大眼,硬是不让眼泪落下。看她憋屈的模样,伊稚斜心一动,一手拉她入怀。
四月难过的别开了眼。
一月终流下泪,嘤嘤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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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嘟着嘴坐在伊稚斜旁边,两只眼狠狠地瞪着他。
伊稚斜轻轻咳嗽了声,道:“即使很想我也不必一直盯着我看吧。”狐狸眼闪过一抹温柔的笑。
一月依然瞪着他,直到眼睛酸痛才肯收回,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我怎么会想你呢,你高傲自负,不可一世,这样的人我怎么会想呢。”
伊稚斜笑了起来,问:“这样的我你不喜欢吗?”
一月一吓,口中含着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又惹来伊稚斜的取笑:“用不着这么大反应来回答我吧。”
一月拿出丝巾擦嘴,大眼不相信的撇着伊稚斜,说:“这样的你可不像当年折磨我的伊稚斜。”
伊稚斜呵呵笑了几声。
四月走来为伊稚斜斟了酒,又问一月是否需要。一月摆摆手,四月便低头退下了。
一月不由地蹙了眉,伊稚斜怎么对待四月的,让她成了这般,明明是主子却做着奴才的活儿。“伊稚斜,你怎么虐待我妹妹啊,让她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卑恭的样子。”
伊稚斜又一次听到她直呼自己名字,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太大胆了,敢直呼我的名字。”
“呵,你又不是中原的皇上,你是匈奴单于,作为汉人的我为何要叫你单于呢,别扯开话题,快回答我的问题。”
伊稚斜不恼,回答道:“这一年我可没虐待她,她为何这样子你得去问她。”
就知道他不会回答,一月气呼呼地在心里骂着他,转头问四月:“四月你来告诉我是怎了?”
四月依旧低着头,久久不语。一月只得作罢,口中自言自语着什么。
伊稚斜说:“去看过你家人了吗?”
一月不愿回答,便没说话。
伊稚斜又说:“我们来中原时去看了胡家村,没看到你爹。”
一月眼眶一湿;“你就不能不揭我的伤疤吗,我早就忘记了爹爹的事儿,你又在这儿提起,你是故意想看我伤心的吧。”
四月这时插嘴道:“姐姐误会单于了,他是真的担心爹爹才会去胡家村的。”
一月心头本没责怪伊稚斜,她拭去眼泪,嗔骂道:“真是个讨厌的家伙。”伊稚斜古铜色脸露出笑,眼底的温柔愈发浓烈。一月抿口茶,调节了会儿情绪,开始问起伊稚斜这次来中原的目的。
伊稚斜目光投向昏睡的孟兰,说:“前日孟兰告诉我今晚会有舞魁大赛,有不少的官员会到乐坊,为了准确得到汉朝的情况,我便亲自来了。”
一月心一动,道:“你怎么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你不怕我会告诉霍去病吗?”
伊稚斜脸上是成足在胸的笑,嘴上说道:“我相信你,你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他眼里的信任令一月心里一阵愧疚。
伊稚斜突然又说道:“明日陪我一天吧,我们去长安逛逛。”
“你不是在长安吗。”
“我说的是街上以及郊外。”
一月咧嘴笑了起来,答应了。
伊稚斜笑意更深,大手握上了她的小手,一月未抗拒,双眸含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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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空如海水般湛蓝,几多白云懒洋洋地漂浮在蓝天上,几对候鸟依次在白云霞滑过。
一月穿了身素白,系上了面纱,露出两只美丽非常的眼睛。伊稚斜一身玄色衣裳走在一月身旁,手中的折扇时不时打开又合上。
一月四下看了看也没发现四月,问道:“为何没带四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