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里对我很重要,谢谢你拍下它。”如果燕北臣肯卖给她,她手里的剩余的所有钱应该能够刚好付清。
燕北臣踏过鹅卵石往里走,这里何尝对他来说不重要呢。
谁也不知道十八岁的他来过一次江城,见到了这一生对他最重要的人。
他勾了勾唇,“送你。”
季晚樱难掩惊讶,“太贵重了,我不能白收。燕北臣,你可以以当时拍下的价格,卖给我吗?”
毕竟再贵的话,她拿不出来。
燕北臣敛了敛眉峰,“侮辱我?我要是收你的钱,能被帝都那群人笑话好几年。”
“。。。可是面子能比钱重要吗?”季晚樱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单手插兜,语气欠欠的,“我应该算挺有钱的,不差这点。”
燕北臣收起不正经,靠近了一步,别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声音轻柔:“燕太太,这娶你的彩礼,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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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季晚樱脑子都嗡嗡的,心里乱如一团麻。
为什么燕北臣会提前三年拍下季家别墅,他有什么执意要送给自己。
她不敢深想,只是当面对时而不正经,时而严肃,时而又眼神深情的男人时,心微微乱了而已。
燕北臣看着表情管理失败的女人,脸上不断变幻的颜色,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
心乱才好呢,乱着乱着就上了他这艘贼船了呢。
晚上十一点,季晚樱还没有成功入睡,轰隆的惊雷让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微微颤了颤。
她拉过被子,整个人都躲了进去。
她怕雷雨天,父亲去世那天也是雷雨交加的夜晚。
“叩叩——”
有人敲门,这房子里除了燕北臣没有第二个人。
季晚樱瓮声瓮气,“有事吗?”
“睡了吗?你开一下门。”
她并不想动,但门外的人极其有耐心,在敲了第三次的时候她不情不愿的下了床。
她脸色不太好看,“有事吗?”
燕北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我怕打雷,今天跟你睡。”
季晚樱难以置信,他看着一米八八的人抱着被子,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害怕打雷,非常无语:“燕北臣,你没开玩笑吧?”
他径直走了进来,自然的躺到右侧,床上还带着她残留的体温。
他拍了拍,“放心,今天只睡觉,不干别的。”
季晚樱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不要脸。
她有些气恼自己刚刚为什么要为这个老流。氓而失眠!
燕北臣真诚的眨眨眼,怕她不信,解释道:“真的,狗才骗人。我睡觉很老实,你放心。”
解释完季晚樱更加不信了。
她气的原地站了一刻钟,又一个惊雷,才让她不得不快步躲回被子里。
“原来,你也怕打雷啊。”
季晚樱蒙着头,“睡了。”
燕北臣失笑,“行。”
但奇怪的是,男人来了后,她眼皮越来越重,反而变得轻松,迷迷糊糊之中就睡着了。
听着旁边匀长绵延的呼吸声,燕北臣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俯身悄悄的亲了亲她的嘴角,“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