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里,如果吴凤岚在的话,会惊讶自己女婿怎么会跟白天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一起。
“北臣,好久不见啊。”费子栖淡声道。
燕北臣举杯碰了碰,“确实很久了。”
费子栖是燕北臣留学时候认识的,两人差了快二十岁,却磁场很合。
“呵呵,很遗憾没来参加你的婚礼。祝贺你,你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燕北臣眉峰轻挑,勾了勾唇,“谢谢。”
要说知道他心事的人,只有这个远在他国异乡的费子栖。
在最藏不住心事的年纪,燕北臣把他心里的垃圾都倒给了这个成熟的男人。
“怎么样?你妻子是不是很感动,我也很难理解你怎么会执着一个人十几年呢。”
费子栖确实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在明知道对方结婚后,还要做这种无谓的等待。
在他这个理性人看来,那是浪费时间。
燕北臣轻描淡写,“她不知道。”
“why?”
这下,费子栖更不理解了。
男人敛眸轻笑,“这个重要吗?现在她是我的妻子,还没告诉你,我妻子怀孕快五个月了。有这些就足够了,不需要去追究过去。”
费子栖意外,“恭喜你,北臣。没想到你都要当父亲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她知道后不是能对你更爱一些吗?”
“爱?”燕北臣摇头,“我不需要这样道德绑架的爱。她现在就很爱我,这样不就够了吗?”
十二岁遇见的时候他上了心,等到她成年后她又心有所属,再后来眼睁睁看着她结婚,离婚。自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胆小鬼。
所以就算如果他无数往返江城的事儿,又有什么意义呢。他
像一个偷窥者一般,静静的蛰伏着,她会不会害怕?
燕北臣不想有任何的意外,他怕自己这样偏执的爱,会让她害怕。
所以当老婆反复追问他的过去,燕北臣只想回避这个话题。她只需要知道,自己很爱他,不会变心就好。
其他那些不确定没把握的事,他都不想做。
燕北臣不想有任何不确定因素,影响他们的感情。
“对了,北臣。你为什么要我帮助你的情敌拿到万象的项目呢?”
费子栖知道这个项目对他们很重要。
燕北臣眸光微转,表情变得玩味起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啊。”
“他不是情敌,只是一个一心找死的小丑罢了。”
费子栖耸肩,“好吧。不过国内还是好人多。”
“今天我去祭拜朋友,差点被碰瓷了,有一个热心的女士替我解了围。”
“哦?老费是没留女士的电话吗?”燕北臣调侃。
这个费子栖可是不婚主义的信奉者,他主张及时行乐。
费子栖轻笑,“不不不,我只是想感谢。更何况那是在陵园,不该有这种思想。”
燕北臣似笑非笑,他自己也没想过吃瓜吃到自己岳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