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音大佬告诫:“乱打听什么,活着不好吗?”
楼昭阳:“说个名字总行吧。”
电音大佬被他缠得受不了,报了寨主名号。
结果一人比楼昭阳反应更大。
姜来:“啊?”
楼昭阳:“你认识?长得怎么样?有没有我帅?”
姜来摇头:“我没见过,但这名字好熟。”
电音大佬:“能不熟吗?U艺要有热搜,他能天天顶个‘爆’字。”
姜来否认:“不是不是,我不上论坛,但我在别的听见过他名字……好像在我家,我哥嘴里。”
……
那头,祝微星和贺廷芝一道走出设备室,没走远,寻了个走廊随便一站。
祝微星看着远方,贺廷芝看着他。
两人谁都没说话。
还是祝微星打破沉默,他能感觉到贺廷芝的紧绷探究,收了往日言语里的疏离,缓声道:“你想问我什么?”
贺廷芝盯着他目不转睛,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寻常问题,却满是探究之意,祝微星轻笑:“我叫祝微星,你不是早就知道?”
贺廷芝一怔,眼中有摇摆的光,一面像质疑,一面像希冀,交织成矛盾的研判。
“我知道我很像你一位故人,姜来告诉我了。”祝微星将他这份矛盾看在眼里,明白贺廷芝对自己的敌意怕是全转化成了怀疑。他却像感知不到对方翻涌的情绪,平静道,“你很思念他。”
贺廷芝将目光从身边人脸上移开,看向窗外。
贺廷芝眉目锋利:“他是我最最珍视的人,无可替代,我不允许有任何人拿他做文章达到任何目的,半点都不允许。”
祝微星垂眼:“你觉得我故意为之吗?”
贺廷芝面无表情反问:“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祝微星说:“姜来没告诉你?我失忆了。”
贺廷芝冷笑:“你失忆了,为什么还会弹琴?”
初初听见那琴音,贺廷芝的确震惊到难以置信,十几年的耳濡目染,在他走后一遍遍的循环播放,独属于那人的技巧习惯哪怕贺廷芝再没音乐细胞都刻骨铭心。以致两次在身边这人面前失了冷静。可贺廷芝有楼家人的基因,极少感情用事,他去学琴、去U艺、去音乐楼夜半寻人多是挂念作祟,不过想找一情感寄托而已。当真有这样一人出现,贺廷芝反而觉得蹊跷。他身边别有用心者太多,自小堤防已习以为常。
祝微星说:“我失忆,也一样会吹笛。”
“那你可真了不起,钢琴长笛都有一套,”贺廷芝讥诮,目光如炬:“所以,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祝微星沉默。
他心内明白,他的经历根本毫无逻辑,而世间事一旦无逻辑,便没有争辩的余地,只看你心里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