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动作,陈桑树不由得眯起眼睛,将龙头宝剑握在手中,虎视眈眈的盯着自称“条二姐”的妖精:“你是什么妖精,敢拦路劫本真人的道?”
“小道长好没礼貌,哪有随便问人根脚的。”
“你害人性命,难道就礼貌了。”陈桑树护着大娃,与条二姐相隔十米远,互相对峙。
条二姐没有大打出手,或者说反抗力度比想象中弱很多,这让他松了口气。
面对此等道行高深的妖精。
动手显然不够明智,应该讲讲道理。
“妾身什么时候害人性命了?”
“三家畈乡有三户人家,差点被你吸得精尽人亡,这还不是害人性命?”
条二姐哼道:“妾身若是要害他们,他们还能活着走出妾身的青纱帐?妾身未曾强迫过他们,是他们自己垂涎妾身的身子……而且妾身事后还给了钱的。”
说着,条二姐又抬起袖子捂着嘴,咯咯笑起来:“小道长,妾身可没说笑话,妾身真的愿意花五百大洋,买你的一口真阳涎,尝尝个中滋味。”
“住嘴!”陈桑树冷喝。
虽然被调戏了,他的心情却愈发淡定,面前的条二姐虽有恶行,但似乎还是有底线的妖精。
的确没有害人性命,只是吸了不少阳气。
从事发后现场只留下淡淡的秽气,也可见条二姐并非真正的邪祟,至少还没完全堕落为邪祟。
有谈判空间!
陈桑树稳了稳心神,不露声色喝问道:“你既然没害人性命,为何拦路劫掠我的车子?”
“妾身何时劫掠小道长了,小道长可别平白无故污人清白。”条二姐咯咯笑道,“妾身只是听说小道长下山来捉妖,特来知会小道长一声,害人性命的可不是妾身,而是那曲蟮精。”
“曲蟮精?”
“此话说来话长,小道长不如来妾身的青纱帐坐一会,只需一口真阳涎,妾身便把心窝子的话都掏出来送给你。”条二姐说着,便扭起了腰肢。
月光下,长袖青衫、大红腰带,诱惑中又透出些诡异。
陈桑树定了定心神,道一声“慈悲”,然后询问道:“条二姐,此事怎么又牵扯到了曲蟮精?”
“当然是曲蟮精污了妾身的道场,又打伤了妾身,妾身无家可归只好来这边暂且栖身。顺便开门做点生意,赚点阳气补补身体的亏空喽。”
“曲蟮精污了你的道场?”陈桑树讶然,“条二姐,你的道场在哪?”
“就在呀……”条二姐话音一转,“小道长,妾身无家可归,你若是愿意收留妾身,让妾身在丹霞宫小住,妾身就把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你。”
“丹霞宫乃是道门清修之地。”陈桑树立刻拒绝,“条二姐,我见你并非邪祟,显然是有心走半灵正道。那么,将这件事说清楚,我做主澄清你吸人阳气的误会,如何。”
“小道长当真不肯收留妾身吗?”
“慈悲!”陈桑树义正言辞,“丹霞宫道门清修之地,岂能沾染此等是非!”
条二姐看不清面容的脸上,似乎思考了片刻,说道:“妾身可以不住在丹霞宫,但,四顶山得借妾身避一避难,躲一躲那粪坑里的曲蟮精。”
陈桑树也沉吟道:“四顶山并非禁地,你要去没人拦着你,鳌鱼头、茶壶山皆可藏身,但别来鼎中谷,以免冲撞了三清道祖。”
葫芦洞天的秘密,他可不想暴露。
谁曾想条二姐却一口道破:“小道长,是不想妾身知道,四顶山中藏着仙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