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直接蹦一个字:“说。”
“早饭吃直接了吗?”
她语气懒洋洋,兴许在晒太阳:“吃了。”
“看到茶几上字条了?”
“看到了,你字好丑。”
她不假思索评价。
陆晅顿住:“丑吗?”
“反正比我丑。”
陆晅不计较这个,沉吟少刻问她:“你今天有没有觉得有异常?”
“啊?”
她否认:“没有。”
“一点也感觉不到?”
“不,”她无声几秒,似乎在努力感知:“好像有。”
他紧张起来:“什么?”
“全身都在叫嚣着我要吃炸鸡,酱油味那种。”
“……”他忍俊不禁:“我给你订。”
“那我等着了。”
“嗯,你别到处乱跑,好好待家里,听见了吗?”
他瞬间化身叮嘱五岁小孩的家长。
“哦。”
她敷衍应道。
挂了电话,陆晅决定亲自去一趟健身房,找焉浔对峙,问清玄微状况,不然这事总跟□□一般捆在心头。
度秒如年。
一到下班时间,陆晅直接打车赶往悦动,他提前给焉浔发过信息表明来意,对方只回了个“好”字,鲜见地没说更多骚话。
刷完卡,陆晅走进健身房。夜幕降临,这里人多了些,白日劳碌奔命,只能在晚上甩肉健体。
他放眼望,找到了器械区的焉浔。他一身黑色宽松运动衫,正倚着墙喝水。
陆晅心头窜出无名火,大步流星冲他走去。
拧上瓶盖,焉浔也瞄见了他。
他波澜不惊,立直身体,等他过来。
陆晅并不修饰自己的嫌恶情绪,开门见山问他:“你把玄微怎么样了?”
焉浔抿唇一笑:“陆先生,你好。”
“不用跟我套近乎,我赶时间,也没那耐心,直接告诉我实情就行。”
他气势逼人。
焉浔观察他片刻,无可奈何地垂了下眼:“很抱歉,打扰到你跟你朋友了,我们借一步说话行吗?”
他措辞妥帖,言语温和,仿佛变了个人。
陆晅这才正眼看他,他发现,焉浔确实与之前截然不同,从乖张、放肆、无所顾忌变得斯文、得体、彬彬有礼,不再脂粉涂面,矫揉造作,整个人宽厚平和,宛若一名绅士,或是一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