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夏朔隐隐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夏朔以为是何晋回来了,没有在意,但是好几分钟过去了,夏朔只听到钥匙的声音,没有门开的声音。
起床,从猫眼看出去,只见何晋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拿着钥匙在开门。
夏朔开门,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门上的何晋随着门开,摔在夏朔身上,浑身酒味熏得夏朔差点断气,好不容易推开高大壮硕的身体,夏朔拿起掉在门口刚才被何晋拿来开门的车钥匙,关上门,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何晋拖进客厅沙发。
何晋身上带着的外面的寒气和雪花让只穿着睡衣的夏朔不禁一抖。
摸摸何晋肩膀,雪已经融化为冰水了,要是放他一个人在客厅,一定会发烧的。
无奈,夏朔只好又费力帮何晋脱掉湿掉的外衣和毛衣,从他房间拿出一件厚厚的毛毯盖在何晋身上。
从浴室打了热水,帮何晋擦掉头上、脸上的雪水,或者说酒水,再用干毛巾细细擦干头毛,免得着凉。
忙完了这些,夏朔发现已经半夜两点了,正准备回房间睡觉
听见沙发上的何晋呢喃了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夏朔看着何晋。
“凭什么,凭什么”醉酒中的何晋没办法回答究竟是凭什么,兀自重复着这三个字。
听了几十句“凭什么”的夏朔不想一晚上在“凭什么”中度过,正准备起身回房。
那厮又说了一句“凭什么···,当初要说分开的是你,现在要在一起的也是你”
醉酒的男人说完这一句之后,又进入了“凭什么”的死循环了。
夏朔回房关门睡觉,在无数个“凭什么”中入睡。
梦中传来一句大声的“凭什么”,夏朔惊得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之后,打开灯发现才凌晨4点多钟,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房门,看见何晋还在沙发上躺着,毛毯已经掉到地上,过去将毛毯重新盖在何晋身上准备回房,却发现何晋有些不对劲,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痛苦地捂着肚子,浑身都在发抖,冷汗从额头冒出,浸湿了头发。
附身认真检查,之间何晋捂住的地方是胃部,应该是胃痛。
匆匆从房间中找出药箱,拿出止痛药,昏睡中的人吃不下药片,就将药片融在温水中,慢慢喂何晋喝下去,再喂一口白开水洗掉他嘴中的苦味。
虽然药已经吃下去,但是要起效还需要一段时间,何晋仍然痛苦地□□着。
想了想,夏朔抽出他捂着肚子的手用拇指慢慢地揉着拇指与食指指尖的虎口穴。
过了好一会,沙发上的人才开始安静下来。
一夜过去。
何晋是在一阵香味中醒来的,慢慢睁开眼睛,眼珠转动,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毛毯,带着别样的清香。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药箱,散乱着药。
厨房中的汤和还是粥,咕噜咕噜地冒着香气。
思绪还在昨天校庆后的同学聚会上,眼前的场景让一向精明能干的何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门咚一声打开,夏朔的身形出现在眼前,手上拎着大包小包从外面进来,看到从沙发上醒来何晋,说“你醒了?”
“昨天?”何晋发问
夏朔将手中的东西放进厨房,腾出手摘掉脖子上的围巾,两手摩擦哈出一口热气暖手,回头对何晋说“昨天你喝醉了,我扶你在沙发上睡觉,但是后来你胃病好像发作了,就给你吃了一些止痛药,现在没事了吧?”
“嗯,好多了,除了胃有些火烧的感觉,口中有些苦涩”何晋抚了抚胃。
夏朔从厨房端出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何晋面前“应该是喝了太多久,又吐得太多,胃很不舒服,喝点暖的蜂蜜水舒缓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