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童撞了您的车,我这个做经理的也有错。这样吧,这辆车,我们赔给您。”
那青年哼哼冷笑:“哦?想拿去修修补补,再来还给我呀?没门!苏经理,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打发客人的?”
“怎么会修修补补呢?”苏誉笑道,“到时候,陪您新车。”
场内一阵哗然。
那青年也一怔,他旋即点头:“这可是你说的!苏誉,说话可得算数!”
他说完,冷笑一声,转头离去。
苏誉轻轻推了一下豆腐,低声道:“先送布丁上去。”
布丁被豆腐和小寇扶着,上到三楼休息室,俩人小心翼翼把他放在床上,让他慢慢躺下来。豆腐还不放心,问他:“有没有想吐?要是想吐就得赶紧去医院了!恐怕是脑震荡呢!”
布丁摇摇头,哑声道:“没事的。”
小寇小跑着下楼,去找药棉和止血药,豆腐恨恨道:“那个混蛋!设了陷阱给你踩!难怪不让小寇去泊车,他存心是要害你呢!”
布丁垂落眼帘,哑声道:“那辆车……恐怕得三四百万吧?”
豆腐一愣,立即道:“那不是你的错!布丁,你不该赔!咱们反而该去告他!他差点害得你撞人,差点害得你没命呢!”
“可是经理都说了,是我的错,是要赔的。”
豆腐被他说得,胸口起伏不定。
半晌,他忽然咬牙说:“真要赔,咱一块儿凑钱!布丁你别急,这口黑锅,我不会叫你一个人背!”
豆腐这番话,说得布丁心里仿佛起了滔天的浪!
他进店里这快两年的时光,和豆腐关系一向好,但那也只是“要好”而已,就像关系好的同学,合得来的同事,布丁从没指望过更多的东西。
他万万没想到,今晚自己遭遇了这么大的事儿,豆腐竟然能说出这么义气的话来。
不多时,小寇找楼下老冯那儿拿来药,豆腐正给布丁擦拭胳膊上和肩膀上的伤,苏誉却推门进来。
“怎么样?”他问,又低头看了看布丁。
因为撞伤多处,所以衣服脱下来,布丁赤着上身,被豆腐笨手笨脚擦着药,那药是紫黑色的,弄得他身上到处都是黑乎乎的,看上去简直像个烂掉了的布娃娃。
“你这是给他擦药么?”苏誉瞪了豆腐一眼,“我当你画画呢!”
豆腐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起来。
“行了都下去吧,”苏誉挥挥手,“我来弄。”
豆腐和小寇放下手里的药棉,俩人走到门口,小寇忍不住又回头:“经理,那车……真的要布丁赔呀?”
苏誉擦药的手没停,他悠悠道:“当然得赔,是在他手上撞坏的嘛。”
小寇不忿起来:“可这明明是陷害!经理,咱这不是吃亏了吗?”
苏誉回头瞧了瞧他:“你的意思,是叫我站在大门口,和客人吵个三天三夜?”
小寇呆住,豆腐趁机拽了拽他:“就你多话!经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