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云。我妈就说,嗐!胡说八道什么呀!我这是个男孩!那瞎子就‘哦哦!是男孩啊!那我弄错了,我再给重算’,我妈说,也别重算了,你先算算你自己的命吧!就这臭水平,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街头算命糊口的命运!”
顾海生更笑:“你妈妈说话,还真是犀利。”
他起身去把削好的苹果榨汁,豆腐就笑道:“可是后来,我妈妈却总说,哪怕算对一半那也好啊!往后我要是能大富大贵,那该多好!”
顾海生从里间厨房探出身来,他看看豆腐:“你这不是还年轻着嘛,大富大贵,说不定是中年以后的事了。”
豆腐苦笑:“就我这样的还大富大贵呢?真要大富大贵,那也得看跟谁比,在一天两顿苞米糊的温蕴眼里,我是算大富大贵了——只可惜这两天他又觉得我不够富贵,没有开宾利车。”
顾海生忍笑,他把苹果汁端过来,喂给豆腐喝:“开了宾利车又怎么样?这回,要不是豆腐你救了我,我指不定得断多少骨头呢!”
豆腐慌了神,他赶紧说:“我哪儿救了顾先生?咱仨不是一块儿被撞的嘛。顾先生那是命好!”
顾海生摇头:“别骗我了,当时你把方向盘往你那儿打,让副驾驶座整个避开那辆悍马,你当我没看见呢?”
话没说完,豆腐突然一咳,撞到顾海生手中的杯子,苹果汁连果肉带汁水,洒了豆腐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豆腐慌了神,想起身抓旁边的纸巾擦果汁,却不意扯动了断骨处,疼得他唉哟一声倒在铺上。
顾海生赶紧扶住他,让他平躺下来。
“你啊,和我说什么对不起?”顾海生叹道,“又没洒到我身上。是不是苹果汁太甜,呛着了?”
豆腐红着脸点了点头。
顾海生收拾了杯子,又拿了湿毛巾来给豆腐擦手,再一看,苹果汁洒在豆腐的病号服上,脏了一大片。
顾海生皱眉:“这不行,得换下来了。苹果汁太黏。”
他想了想,也没去找护工,自己从柜子里翻了一套新的病号服出来。
豆腐看他这样,慌了神:“顾先生,你想干嘛?!”
顾海生一时乐不可支!
“当然是给你换衣服。你怎么像电视里那些被歹徒抓住的少女?吓成这样。”
豆腐不好意思道:“我叫张伯进来吧。”
“他去吃饭了,我叫他去的,这事儿简单,我一个人就行。”
说罢,顾海生弯下腰来,一颗颗解开豆腐的扣子。
然后,他呆呆盯着豆腐光溜溜的身体发愣。
豆腐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他勉强笑道:“顾先生,您在看啥?”
顾海生皱眉道:“我是想,该怎么把你抱起来才不会碰到肋骨。从哪个角度动手比较好。”
“……”
想了半天,顾海生一笑:“算了,就先试试看吧,疼的话,你就吭声。”
然后他弯下腰来,小心翼翼抱住豆腐,单手把他的背托起来,然后另一只手脱下他的病号服。
豆腐裸着上身,被顾海生这么紧紧抱着,身体整个儿贴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手在剥落自己的病号服,一时间,热血全都涌到脸上来了!
他都快晕过去了!
脱下脏衣服,顾海生又拿过干净的外套,轻手轻脚给豆腐套上一只胳膊,又把他抱起来,给他穿上另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