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想不到啊!
怎么还有个老爷爷特意来送装备神器来着的!
哦说回来……对比一下小时候,我的幸运点是不是已经洗过了……就像那种成人之后有个重洗天赋点的机会?
胡思乱想之间,天边渐白,远处的城墙也在亮起的天幕之中逐步清晰起来。
玉玺的一递一交之后,冯德胜便去了队伍后边,邵劲则依旧还排在队伍的最前端,两个人都有志一同地再不提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
这时队伍堪堪到了城墙之下,刚有守城的士兵上来询问,一位本来等在城墙之后的军官立时上前来,他的目光先朝那迤逦的马车扫了一圈,跟着停在邵劲身上,十分激动地上前来说:“风节,你到了!”
邵劲也在初初看见对方的时候就笑了:这可是真正的兄弟!
他翻身下马,走上前和对方用力抱了一下,笑道:“好久不见。”
那人也笑:“也不算久,统共一年而已,本想着等过年的时候回去看看你们,究竟是走不开。后来更没想到京中反而来信说你们要过来任副总兵。”他顿了顿,又道,“那妹妹——”这样貌口气,正是徐善然的义兄任成林。
“善善就在马车里。”邵劲说。
任成林看看其他人都与自己二人相去有点远,便压低了声音对邵劲笑:“当时还笑你痴心妄想,没想到这世事果然不可度量!”
邵劲得意笑:“有志者事竟成嘛!”
任成林锤了邵劲一下:“算你行!”他挽着邵劲的手往里走,同时还说,“我的夫人也来了,便让她去陪妹妹,我们走一道说说话。”
任成林素来和徐善然关系不错,现在却只叫妻子去陪对方,再联系对方一大早就赶着来城门口接他们,想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说。
邵劲心里头有了点底,也默认了任成林的行事,和对方先走几步,和后面的大队伍打开了一些距离。
接着邵劲问:“怎么了?”
任成林眉峰微皱,先问:“你们怎么会从京城过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邵劲就说:“就是你想的那样,被新皇帝不待见喽。”
这话的口气当然不太客气,不过任成林此刻忧心忡忡,是以并没有太过注意。他听见邵劲说了话后就叹一口气:“西北这里的局势十分的复杂……”
邵劲忽然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正说话的任成林停了下来,脸上却有点纳闷。
他只见邵劲侧头听了一听,又拔马来回转了一圈看四周的城市格局,跟着也不再和他说话了,就拉着队伍七绕八绕,绕过两条大道停在一个府邸之前。
源源不绝的歌舞欢笑之声自那府邸之中传出来。
邵劲看着那府邸黑金匾额上“副总兵府”的几个大字,说:“我的府邸啊?”
任成林:“……你怎么这也能找到,”他苦笑不已,“哎,这就是我和你说的——”
邵劲问:“先别说其他的,这是不是我的官邸?”
“是,这倒是没错。”任成林说。
“那就够了。”邵劲一语落地,冲左右说,“冲进去,给我砸!所有人统统抓住等我发落,什么样的贱民敢冲撞官邸?是想着造反不要命了吧!”
☆、第一五六章 对峙
贞弘三十年五月初八这一天;发生了一件大概是西北百信十年难得一见的荒唐事。
这一天里;素来欺男霸女的一伙兵痞被据说新来的副总兵堵在了门口——要说也是这伙兵痞没长招子,平日里欺男霸女也就算了,怎么还敢欺到信任的副总兵身上?据说副总兵可是直接带了一百个亲卫来上任的;这些亲卫可是个个衣甲鲜亮膘肥身健的;看上去就和这里的人不是一回事!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那也还不算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在新任副总兵冲破了房子;将那一群饮酒寻欢的人都给抓捕了之后,竟直接在那副总兵宅子前开了公堂,直说要审案!还说那如果有冤屈的话;百姓竟可上前来;一旦核实便可按照律法惩治凶手。
这等消息是被那骑士骑着快马分成几道,在闹市之中来来回回大喊的,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一下,哪怕心里还将信将疑只是为了看热闹,大家也紧赶慢赶往那副总兵府跑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看热闹,还真第一眼就见着了坐在桌案之后的新任副总兵,与一溜儿被绑在一侧的那货兵痞!
五月的天空也似忽然间炙热了起来,天上的太阳在顷刻间宛若火球一样投下汹汹火焰。
任成林在一旁已经看傻了,如果说邵劲带来的亲卫的实力让他暗惊于心又松了一口气的话,那接下来所谓的“为民伸冤”就让任成林油然起了一种“你特么逗我”的想法,要知道一开始邵劲直接冲入府邸的行为还算是在副总兵的权责范围之内,但随后的开公堂——这是在与朝廷的法纪抗衡啊!
可就在任成林傻在那边的时候,桌子与公堂已经摆好了,一个看上去挺老的老头直接就站了上来,抄着有点古怪的声音拿着张纸,开始慢悠悠地宣读一个叫做‘张二牛’的兵痞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