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聂云升说道,“因其与密令司司正之死有关,朝廷已下发海捕文书,更在各郡县张贴画像,这倒不是什么隐秘。”
张宝昌微微颔首,拿起茶杯,陷入了沉思。他现在几乎已经确定,刚刚送走的那位前来打听消息的蒙面人,便是那所谓的黑衣杀手。只是他不明白,那人自称是贺公子派来的,又与通缉犯有什么关系?
“张公……”聂云升见张宝昌端着茶杯出神,忍不住唤了一声。见他没有反应,再次叫道,“张公?”
张宝昌一怔,反应过来,忙喝了口茶,将那一丝失态掩饰过去。
聂云升见他如此,便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张公,张家马场内,今日可有什么异常?”
张宝昌沉默了片刻,微微摇头:“一切如故,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聂云升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如此,在下就不在此叨扰了。”他站起身,抱了抱拳,“张公,此事关系重大,若那项小满真有心逃脱追捕,从冀北离境,许是会经过马场,还请您多多留意。”
“这是自然,聂将军放心。”张宝昌郑重承诺,“老夫这便派人加强马场巡视,一有发现,立刻着人通知将军。”
“如此,就有劳张公了。”聂云升微微点头,他知道张宝昌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再次抱了抱拳,“聂某军务缠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
“聂将军慢走。”张宝昌起身,将聂云升送到门外,看着张平领着他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转身回到厅内。
“项小满……”他轻声呢喃,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等张平送人回来,便立即吩咐,“张平,速去备车,我要亲自去一趟马场。”
夜幕悄然降临……
张家马场内点起了篝火,牧马人与马场护卫三五成群的围着篝火烤肉喝酒,一派热闹的景象。
赫连良平也与项小满、张峰、秦光、贺羽四人一起坐在院子里。贺羽一直想跟张峰切磋武艺,却都被他拒绝了,理由是他打不过赫连良平,没资格跟自己动手。
这一下得罪了两个人,他却不管不顾,只顾着大口啃着羊腿,大碗喝着马奶酒。
“真就这么好吃吗?”项小满看着他大快朵颐,眉头紧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吃下去的,一个膻得反胃,一个酸得倒牙。”
“去去去,不想吃没人逼你。”张峰斜睨着项小满,“你不吃也不要在这说风凉话,来了草原不吃这些,不是白来了?”
“呵呵,你倒是挺有心的嘛。”项小满打趣道,“到了不同地方,还要品尝当地特色美食,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张峰刚要反驳,目光却突然瞥向院外,众人见状,齐齐随他望去,却见一道黑影快速掠动,走到栅栏前时,纵身一跃,落到了几人身前,对着项小满与赫连良平抱拳行礼:“主人,公子。”
“情况如何?”赫连良平问道。
楚江回道:“一切都与公子所料一般无二,只是,咱们可能惹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