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它的人形啊。
我也愣住了。我们一直在努力希望没有人受到伤害,可是如果人死了的话,我们也是会难过的啊。
如果让我知道是什么人的话,也许还能抓着他的生魂,按照岑老的书里来一招“花钱买命”。根据岑老的书说,人刚死,去往另一个世界,在没有进入酆都之前,想点办法,还是可以花钱买命的。
可是我们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啊。
这回,我和堂弟就坐在在大桌子上郁闷了。也是害怕,什么都不敢动了。就连玩游戏看手机的心情也没有了。
心乱得一片胡思乱想,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直到两点多快三点的时候,李叔和他那小徒弟提着一个鸡笼进来,把我们两吓了一跳,那些胡思乱想才结束。
李叔看着我们两都是吓一跳的模样,就问我们怎么了。
堂弟把那个模特的头掉下来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叔也跟着皱眉了。但是现在也不是发呆的时候啊。还在四个生魂在模特里呢,再拖下去,别又少了几个。
我在一旁看着那三个男人绑红线,绑鸡脖子,然后拍模特头顶,解开绳子,那黄鸡就跑了。也不用管它到底跑哪里。那种大黄鸡被这么一折腾,都有通阴的本事了。它跑几下,就不在我们这个空间跑了,而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带着它身上的生魂找身体去了。
四个模特解决了之后,最后一个就是那个断头的模特了。别说,那画面还真恐怖啊。
李叔说道:“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吧。说不定有那么一线生机呢。”
堂弟就说道:“这头都断了怎么试啊。拍它哪里啊?”
堂弟还在说说着话,李叔的徒弟已经面带微笑,从容镇定地捡起那头,按在了那身体上。
相比之下,人家那叫一个稳重啊。倒显出了我和堂弟多么多么的咋呼。
我问道:“李叔,你去哪里弄来这么个好徒弟啊?”
“他是我老婆娘家的远亲。八字很轻,从小就看着那些东西长大的。看都看习惯了。”
我朝着那小徒弟竖起大拇指。能从小看着那些东西长大,而没有发神经的,都是意志坚强的人。
同时我还挤兑着堂弟说道:“看看人家,那才叫学风水知道吗?”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我也见过啊。就你没见过,才会说这么轻松的话。”
那头是按上去了,红线也绑好了。李叔点上香,熏熏那模特,小徒弟就照着那头顶拍下去。
照理说罢。头按上去之后,从上往下拍,头是被按得更紧不会掉下来的。可是他的手一松开,那头就歪一边滚下来了。我的心是随着那声音嘭了一下,生生漏了两拍呢。
小徒弟也不害怕捡起来,对李叔说道:“再来一遍吧,要不探探还有没有生魂在。”
李叔拿出了一根针灸用的长长的银针,对着那模特的胸口扎了下去,然后抽出来看看,说道:“没了。那人死了。”
小徒弟这才缓缓放好那头,将红线拆了下来。
堂弟随口说道:“要是让我知道这个生魂的主人是谁的话,我就可以那来练练手了。”当初给小女孩起死回生,那是有条件啊,这个想试试都不行哦。
李叔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说道:“怎么练手?”
堂弟一下来劲了,把自己当初怎么让小女孩起死回生的光辉事迹又绘声绘色地说一遍。人家那边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还剩下一只大黄鸡就那么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李叔的小徒弟指着那地上的黄鸡问:“师傅,这鸡怎么办?”
“给零子了,算是他们帮我们守门的钱。”
说着那小徒弟将一根红线递到我面前。我就那么接过红线,看着人家离开了。李叔还说道:“走的时候,记得给人家关门啊。”
我和堂弟沿着红线看着那蹲在地上,被绑着脖子的大黄鸡,那叫一个后悔啊。
一个晚上惊魂未定的,就赚了那么一只宠物鸡啊?
“走吧。”堂弟推推我。
我牵着红线,拖着那很委屈的黄鸡,离开了这个小工厂。
上了车子之后,堂弟启动车子,可是却又停了下来。我问道:“干嘛啊?早点回家好睡觉啊。”
“姐,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小钟从精神病院里出来了,找我们。我们的车子就被缠上红线搞破坏了。而现在,同样的红线,就出现在这菜市场里。离我们家为什么就那么近呢?我们城市就算小,因为不是围着我们这条街转悠的吧。我觉得,今天这件事应该就是一个警告。小钟在告诉我们,他在我们的身边,甚至,他可以轻易地把你的生魂抽出来。就像那模特一样!”
“啊!”我惊叫着打断了她的话,“你能不能别说这个啊。等天亮再说不行啊!你知道你这么说有多恐怖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