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却突然笑出了声,
“凭什么她样样都有了,我却要被困死在着后宫,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她,可我也不贪心啊,要的不多,只不过想要你也喜欢我罢了……”
“难道这也是奢望吗?”
沈云疆终是正色开口,
“若是娘娘今日不说,微臣只怕永远不会知晓,娘娘应当清楚,微臣对娘娘印象寥寥,更遑论有什么男女之情。至于我与华枝之间……无论如何,都与娘娘无关。”
“微臣告退。”
姜弥听着他脚步声渐远,跌坐在地,笑中带泪,女官赶忙过来扶起她,
“娘娘还有着身子呢,可别伤着了。”
姜弥眼中带着恨意,
“今日本宫当真是自取其辱,他连我都不记得,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郁华枝……”
女官也只得叹气,小心搀扶着她起身。姜弥将已经凉了的茶一口喝下,轻哼道,
“他以为郁华枝还能活多久,那个药已然见效,半点痕迹都查不出来,就算本宫在宫中困着,她也别想好过……”
郁华枝断断续续病了几日,贺辛心下已然有了个疑影,以银针清水取血,再鼓捣了些药剂进碗里,水中便泛出淡淡的青黑之色。
贺辛见状一惊,悄悄找来郁晏欢和郁卿川,
“若是我没有诊错,夫人只怕是中毒了。”
郁卿川眼底染上怒色,却又怕郁华枝听见,只得压着声音问,
“中毒?华枝怎会中毒?”
贺辛思索着开口,
“之前夫人多梦惊悸,加之胸口钝痛,只怕也是因为这毒的缘故,但此毒隐蔽,轻易察觉不出,今日我也是突然想起这个可能,才斗胆试了一试,否则只怕还蒙在鼓里。”
“不得不说,这下毒之人手法高明,碰巧夫人忧思难解,混在一处就不好分辨了……”
郁晏欢也不免红了眼眶,
“此毒……可有法子解?”
贺辛神情凝重,轻叹道,
“有个法子或可一试,但至于能不能根除却说不好。”
郁卿川攥着拳,怔怔开口,
“此毒是否有碍性命?”
贺辛垂着眸子,面色复杂,
“此毒名唤千红一窟,并不会立即取人性命,毒性逐渐蔓延至全身,若是大喜大悲,最易牵动神思,诱发毒性,轻则惊悸胸痛,重则吐血。”
“以夫人的情况,若是解不了毒,我拼尽全力也最多能保她两年的性命……”
郁晏欢越听越难过,身形不稳,一时跌坐在廊下。郁卿川也没好到哪儿去,拳头捶在柱子上,顿时手背便淅沥流下了血。
他沉声开口,
“照顾好她……”
说罢便转身离府而去,御马来到沈府。
小厮见是郁家大公子,便直接将人带去了沈云疆书房。沈云疆闻声抬头,见他手上还有血迹,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