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单手拿着毛巾,晃了晃已经结痂的左手,“我的伤已经好了,以后这种事我自己来做就行。”
他看着阿秋这幅不知所措的模样,又补充了句,“你别害怕,你做的很好,只是我还是习惯自己动手而已。”
阿秋点了点头,退到一边,目光直直落在阮竹身上,手指紧扣在掌心陷入肉里。
阮竹轻轻擦拭着脸,直到结束后才发现一旁的阿秋一直盯着自己,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询问道:“阿秋?你怎么了?是哪里不太舒服吗?”
他想起了苏厌卿说的话,阿秋回家好像是因为被家里催促着婚事,这个时代女子结婚普遍比较早,繁华之地与落后的地方天差地别。
有的女子已经相夫教子,而有些女子却还在上学。
阿秋下意识摇头,上前将用过的水倒入盆中,刚准备蹲下给阮竹褪去鞋袜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停顿在原地,还是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看来的确是因为婚事烦恼。
阮竹连忙自己褪去鞋袜放入盆中,可他又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帮到对方,毕竟阿秋是她父母的孩子,又是苏家的丫鬟,与他并未有多大的关系。
夜里,阮竹有些失眠,翻来覆去不知何时才睡着。
——
天微微亮时,床上的人就清醒了。
看着外面的光不怎么明亮又想重新闭上眼,谁知却毫无睡意,无奈只能坐起身朝着外面试探性的喊了声。
“阿秋?”
“阮少爷,您醒了。”
话音刚落,阿秋就立刻回了话,站在屏风外,从对方的影子可以看出早已穿戴完毕。
阮竹松了口气,没有打扰到对方就好,连忙给自己穿上衣物,刚准备自己收拾被褥的时候停顿了下来,他什么都做了的话,阿秋难免又要多想。
“阿秋,我好了。”
得了应允,阿秋才绕过屏风去到里面,动作轻盈的开始整理床褥。
而阮竹则是走到外间,见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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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下雨时阮竹总会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导致心情跟着一同阴郁。
阿秋整理的很快,也没有多问的出了门,阮竹猜想应该是去准备洗漱的热水,也就自个儿趴在了小塌的桌子上,目光不由落在那茶杯上。
他从住进来就没用过这茶杯,阿秋也心不在焉的没有将其换下,茶杯还保持着昨日的模样。
茶杯是简单的釉色,修长圆润的手指搭在上面,手掌很大,可以不费余力的将茶杯反扣住,然后再轻轻一挑就能翻开。
蹬的一声,茶杯被阮竹翻了过去,只可惜反应不够快,手指并未稳住杯边,被手掌整个罩住侧倒在桌面上发出这声轻响。
也是这声响动惊醒了阮竹,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眼里是不知所措的心虚,紧跟着觉得脸颊滚烫,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发现只是心理作用后松了口气。
他刚才在做什么,思春了不成!
“阮少爷,热水来了。”阿秋的声音传来,吓的阮竹立即从小塌上站起来,慌张走了过去。
阿秋并不知阮竹心中所想,只是站在一旁如同昨晚那样盯着阮竹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当阮竹偏头望过去的时候她又立即底下头。
种种表现都表明着有心事,可她不愿意说别人也没有办法。
阮竹暗自可惜,如果阿秋开口求助,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自然能帮就帮了。
洗漱完毕后,阮竹就朝苏笙房间走去,难得这么早正好可以和苏笙一同用早饭。
可当他兴冲冲赶过去的时候,却被阿柳告知苏笙还未睡醒,他问了问时辰,确定自己没记错后诧异道:“阿笙不是快要到练功的时辰了吗?”
阿柳点着头,明了阮竹的意思,笑道:“小少爷洗漱吃饭特别快,就为了能多睡这么会儿呢!”
没想到这还是个小懒猪。
阮竹闷笑出声,小心翼翼的朝着苏笙的床榻走过去,一旁的阿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认了阮竹的行为。
毕竟两位少爷对这位阮家少爷的纵容有目共睹,她又何必做这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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