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阮少爷进来。”他想了想还是见见面,总不能面子上不好看。
可他没想到的是阮竹一进门就直奔着方行知过去,随后更是一巴掌扇上去,拍的一声脆响的很。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阮竹像是力气用光似的往后大退一步,气喘吁吁的怒吼道:“方行知你这个杀人凶手!杀了杨玉清的人明明是你!根本就不是苏大哥!”
“你这疯子!”方行知气的不行,起身就要打人,只是刚举起手就被方知明给挡了下来,他怒瞪过去,方知明被看的有些心虚,开口解释道:“阮少爷是客人,他若是顶着伤出去的话,外人会编排我们方家的。”
方行知最是听不得这些话,刚甩开方知明想继续打人的时候,一旁的方振林沉声喝道:“知行,你这是做什么呢!”
这下方行知是不敢继续了,只能恶狠狠的等着阮竹,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他等着阮竹,阮竹也同样瞪着他,咬牙道:“你这个凶手!该被上绞刑的人是你!杀人偿命!你难道就不怕晚上杨玉清来找你索命吗?”
方振林知道自己小儿子什么脾性,低声道:“行知,你母亲不是说有事找你吗?你先上楼去。”
方行知不情不愿的起身,他的脸上一片通红,可见阮竹那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度。
等人离开之后,方振林才笑着走到阮竹身边,轻声劝道:“阿竹啊,这件事官面都出了通知,你啊就好好准备着收尸,出了这种事怕是要落的个死无全尸了。”
民间对于这种绞刑的人都带着深深的恶意,一但绞刑完毕,官面的人一走,那抢尸体的人就会一拥而上,非的是让人死无全尸不可。
阮竹显然也明白,当即红了眼眶,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撑住了自己的身躯,泣声道:“可杀人的不是苏大哥。”
“这些话你去找官面的去说,来我这里有什么用呢?”方振林假兮兮的笑着,摆手道:“来,送阮少爷回去!”
候着的下人连忙上前,虽说是女人却也轻而易举的将阮竹带着往外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方家人的眼前。
方知明有些呆愣的看着门口的位置,他上一次见到阮竹的时候还是活泼乱跳的,一脸气愤却也生机勃勃,可现在的阮竹真就跟丢了魂似的,只有对方行知的恨了。
他知道是方行知杀的杨玉清,那天晚上他看见方行知身上还带着血跑回来,就格外注意了一些,同时也注意到下人拿去丢的衣物,他以为自己有机会就将血衣留下了,谁知道最后杀人的却成了苏厌卿。
压在他头顶的大石依旧没有被撼动半分。
被送回阮家后,阮竹直接躺在了椅子上,拿过阿回手里的杯子就喝起了水,为了有那效果从两日前就不怎么进食,为了去方家一趟也没喝水。
阮清阙见人惨兮兮的样子,虽说知道是假的,但也忍不住心疼,“你啊,不必走这一趟其实也没关系的啊!”
阮竹却是摇头,“方知明是什么样的人阿姐还不清楚吗?他这人就是半桶水,装什么都装不满,说他胆子小他心思还挺多,可说他胆子大吧,他就什么都不敢做,唯唯诺诺。”
他这么一来,增加了阮清阙话中的可行性,方知明是知道阮清阙多疼爱自己的弟弟,为了失魂落魄的弟弟找上他也合理。
“行吧,那我让厨房再给你弄点补汤,瞧瞧你这样,谁看了不心疼啊!”她转身刚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的人轻声应道:“可惜有些人是瞧不见的。”
有些人是谁不言而喻,阮清阙只当没听见,有些诧异的转身,见人没出声后回过身才往前走。
约见方知明是在下午靠近黄昏的时候,冬五九去查过,方知明最近和白家的女儿走的近,两人见面的时间点就是这个,这样一来也算是给方知明提前找好了理由。
阮清阙去见方知明,而阮竹只能留在阮府,他焦躁不安的来回看着门口,倍感煎熬。
见面的地方是云安酒楼,也就是林苏秋请人喝酒的地方,那地方的老板欠着冬五九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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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间里瞧着只有阮清阙一人等着,实际上却是有三人,暗中还藏着两人,只等着方知明图谋不轨就冲上去将人制住。
时间渐渐流逝,阮清阙开始有些焦躁,她站起来走到门外却正好撞上了不远处的方知明,她猛的低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眼里满是复杂,但更多的是希翼。
“你不想进去坐坐?”
方知明目光闪烁的看着阮清阙,他自然是心悦对方的,只是他不敢,来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些许,所以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听着这话,方知明心头一软,没忍住的跟着进了包间。
待人坐下后,阮清阙给人倒了茶,面色凝重道:“之前那件事后我们再见面是有些不妥,只是我已经没什么可以顾忌的了。”她将座位上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佛珠。
“这是?”她这番举动让方知明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对方是来求自己帮忙找找方知行杀人的证据,该如何拒绝他都已经想好了。
阮清阙伸出手摸着佛珠,苦笑道:“真是孽缘呐,那日苏厌卿救了阿竹一命,就像是拿走了阿竹的一魂,如今苏厌卿即将绞刑,阿竹的魂也没了,剩下的就只有这佛珠,可偏偏那日听了消息太过激动硬生生扯断了线。”
“这是苏厌卿送给阿竹的佛珠?”
“这是阿竹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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