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消息传出去的?”独孤文眼里藏着狠意,不明白赵文浩的手下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而那些百姓也知道自己关押了他。
他的目的可不是把这件事情闹大,不然也不会选择在赵文浩出去视察的时候动手,这次行动只是想使计得到赵文浩的支持而已。现在这一消息传出去,那些士兵又信赖赵文浩,若是造成相反的效果,反而会把自己拉下马。
“来人,查一下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说完独孤文走出营帐,前往赵文浩的主帐,然后看见了他的手下等在那,嘴角勾起,似是胜券在握,心情好了不少。
“各位将军还是不要太靠近营帐比较好。”边城里面的势力他不太敢相信,一直都是把赵文浩关在主帐,没有让其他人靠近。
独孤文皮相本就不差,穿上银铠之后更是仪表堂堂,在沙场几月多多少少也沾染上几分杀气,倒是没有让人觉得独孤文像一开始那般好欺负。
“赵将军一心为国,征战沙场二十余年,怎么可能会有谋反之心,这定是有奸人陷害,望独孤王爷明察。”一众将领屈膝跪在地上,个个眼里都带着愤怒。
“我虽也是不信赵将军会叛乱,但是当日那么多士兵,亲眼看着赵大人的亲兵刺杀与我,还大言不惭,我关押赵将军也是皇兄的意思,我已将大致情况禀告皇兄,相信不日就有结果。”独孤文看着面前的十余名将领,眼底闪过冷色,他没想到赵文浩竟有如此多人拥护,他若是想要谋反,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什么时候有个结果?胡人还在边境虎视眈眈,主帅却被关着这成何体统?要是被胡人知晓定会趁虚而入!”鲁甸性子急,当日他在城里巡逻,根本就不知道军营出了什么事情,得知消息之后马上就和其他将领赶了过来,然而这几天听独孤文说这话都已经好几遍了,终于还是按捺不住问出了大家心里想的问题。
来了沙场之后,独孤文渐渐的显露自己的实力,让其他看不起他的人都吃了鳖,自以为已经建立了威信,现在被人这样顶撞心中自然不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就被人打断了。
“大家不必再等,你们要的旨意来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独孤文一听心里就想起了这么一个人。
季澜!
独孤文咬了咬牙,怎么这人阴魂不散,当时要不是他落了自己的面子,又不知道使什么计谋让独孤晟把自己带回皇城,自己又怎会还没有准备好就前往边境了,尤其是在看见季澜身后的花禾时,心中更是愤恨,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军营重地,怎么什么闲杂人等都可以进来!来人啊,把这几个人拿下!”独孤文挥了挥手,就有一列士兵站出来,兵甲摩擦的声音让人牙酸。
“慢着。”季澜虽是坐在轮椅之上,但是其气定神闲的样子平白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不自觉就听了她的话,然后在看见她手中的圣旨时一愣,放下兵器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文看到这脸一黑,他不信季澜真的拿到了圣旨,但是想到半年前独孤晟竟如此给他面子,对他手上的东西有些忌惮,不想让这么久的功夫白费,咬牙半跪在地上。
然而在听见圣旨里面册封赵文浩为安远候,与自己平起平坐时,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不可能,你这是伪造圣旨,当斩九族!”
“兰将军,你可看看,这圣旨是否有假。”季澜瞥了独孤文一眼没有理会,将圣旨递给了身边的大将。
兰路虎有些奇怪这个瘦弱的男子怎么会认识自己,但是救人心切也没有在意,认认真真的看着明黄色的圣旨,辨认真假之后松了口气:“是真的。”
“那还不把赵将军放出来!”其他人听见了直接一把把看守的士兵推开,进了大帐,其他几个和赵文浩关系不错的都进去了,一瞬间的空旷显得季澜和花禾十分显眼。
“军营重地,你怎么进来的?”独孤文脸色黑的不行,觉得自己和季澜真的不对头。
季澜看着独孤文不开心,心中就觉得舒畅,拢了拢袍子把寒风挡住,仰了仰下巴示意一个士兵让他说话。
“禀都尉,这是皇上钦点的军师,卑职不敢拦。”赵将军在独孤文来到军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这里没有王爷,只有兵和将,所以士兵也没有称呼独孤文为王爷。
独孤文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赵文浩出来说道:“季军师万里迢迢赶来辛苦了,等我处理好相关事宜,再来招待你。”
这几日他心中思绪万千,心里的信念不断遭受着冲击,但是一日没有收到管家的信,他就不相信皇上真的会对自己下手,在前日,突然在馒头里吃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内容让他又惊又气,他没有想到这一切竟都是独孤文的阴谋。
若是无人告知,自己怕是对于独孤晟真的会失望,甚至是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想到刚刚林监军和自己说的话,赵文浩猜着这里面季澜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朝他点了点头,赵文浩虽是武将,但也不是鲁莽之人,没有直接和独孤文撕破脸皮,只是冷着脸说道:“独孤都尉虽是被奸人设计,但是行为太过莽撞,三十军棍,自己下去领罚。”
独孤文知道赵文浩怕是对自己已经有了疑心,想要得到他的支持是不可能的了,阴鸷地看着季澜,沉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