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气有点凶,青儿有些害怕,不过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开口说:“那天我们进来的时候,您一直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我说:“可有看到床上有血迹?”
青儿摇头说:“床上倒是没有,不过听人说,事后二爷给了一条手绢给袁太太,手绢上有血。”
既然手绢上有血,他为什么还会以为我不是第一次?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我可以确定一点,那天或许我和袁霖什么都没发生,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
青儿说:“小姐为何您又问起这样的事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说:“没事,你出去吧。”
青儿看了我一眼,大约是觉得这样的话题有些危险,便不敢停留,迅速离开了。
我有些猜不透这其中的缘故,而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也少的可怜,有些心烦意乱,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了去,我站门口站了一会儿,我想了想,转身又回了一趟房间,然后随手拿起一盒糕点,便朝着袁霖房间走去,刚到达他房门口,他忽然站在我身后问:“你怎么来了这里?”
我回头一瞧,便笑着说:“给二爷送点心。”
接着我把点心递了过去,递给了他说:“你尝一口。”
他似乎是想起什么,看到我碟子内的红豆糕,他说:“看你那天吃的那么起劲,很好吃?”
我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袁霖伸出了手,接着我又递了一下说:“再拿一块。”
他说:“够了,我不爱吃这些。”
我说:“不是要和解吗?这可是我最爱的,我拿我最爱的东西来和你和解,你不接受?”
他有点意外,不过没说什么,很快又用左手拿了一块,他左手上有个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并且快好了,浅浅的一条疤横在那里。
他见我盯着我他的手看,当即便把手往下放问:“你盯着我手看干什么?”
我说:“你手上的疤哪里来的?”
袁霖表情略微不自然,不过很快,他说:“没什么,打猎时,不小心割伤的。”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门,转移话题问:“你要进去坐坐吗?”
我说:“不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不等袁霖回答,我已经朝着走廊那端走去,袁霖在后面瞧着我,也不再说话。
正当我端着糕点回去时,碧玉忽然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她喘着气到我面前,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手撑着腰,缓缓直起身,喘着气对我说:“小、小姐,先生、先生来了。”
我还有些不明白她话内意思,她指着山下说:“先生到达山脚下了。”
我挑眉问:“你说什么?”
接着青儿也跑来通报我说,穆镜迟来了。
我没有料到穆镜迟竟然会来承德,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当即便往山下跑,到达山脚下后,果然好几辆车停在那里,许久未见的穆镜迟,竟然站在袁成军身边说着话,许多人在那作陪,连袁霖也在。
袁成军和穆镜迟两人正说说笑笑,朝山上走。
他们走了没多远,我便主动朝她们靠近,离他们没多远后,我唤了句:“姐夫,爹。”
穆镜迟在听到我声音,和袁成军说话的动作停了停,抬眸看向我,不过很快,他淡声问了句:“在这玩得怎样?”
我说:“挺好的。”
他未再多说什么,便对一旁的袁成军笑着说:“多有打扰,还请九爷不要见怪。”
袁成军笑得爽朗说:“我们之间何必说太多,昨天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你请过来一起避寒,这里的气候很适合你养身子。”
穆镜迟玩笑着说:“岂料我一声招呼都未打,竟然不请自来了。”他又看了我一眼说:“不过我这段时日身子确实不太适合出门,她久未给我回信,我不太放心,所以亲自过来看看。”
穆镜迟看向袁成军问:“清野这段期间,可有给九爷添麻烦?”
袁成军笑着说:“哎,话不能如此说,先不说清野有没有给我麻烦,就算有那也是应该的,我们现如今是一家人,这些东西自然没必要计较。”
穆镜迟轻笑说:“九爷说的是,今日一来,我也放心不少。”
袁成军引路说:“镜迟,这边请,我们先上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