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又干脆叫嚷着说:“我不要拉了,你放我回去,快放我回去!”
我蹬着腿,这才蹬着,导致穆镜迟抱我,不是抱得很稳,也牵扯动了我上身,他当即皱眉呵斥说;“别乱动!接着他又说:“你身上我哪一处没有看过。”
听他如此说,我只觉得他下流。
我说:“总之,我不要你我要回床上,你给我个盆子。”
穆镜迟懒得理会我,这一时一个主意,带着我进了洗手间后,抱着我在马桶上站着,然后替我脱着裤子和底裤,好一会儿他又扶着我说:“自己能坐下来吗?”
我想了想,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便立马点头,他又抱着坐了下来,可是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立马推着他说:“你出去,你快出去。”
穆镜迟低眸看向我,见我绯红着脸,略有点紧张的模样,他笑着说:“好了,我出去。”
接着,她便朝外走。
等他一走,我方便完,也没没有喊穆镜迟,而是自己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然后替自己拉着裤子,可手还没用力,胸口便一阵撕裂的疼,根本动不了。
穆镜迟见我在里头一直没有声音,依旧站在门口问了句:“好了吗?”
我没有回答,还在纠结着用这样的姿势去拉裤子会不痛,可还没纠结过久,门忽然毫无预兆被人推开,穆镜迟从外头走了进来,我裤子正好拉一半,不去看他还好,一抬头看他,裤子便缓缓从双腿间滑落,滑在脚踝的位置。
我气死了,气愤的对他说:“都是你,我都快拉好了,你干嘛突然进来!”
穆镜迟走了过来,面色不改的倾下身替我拉着裤子说:“站好。”
我不敢乱动,只能让他替我穿好,等都差不多后,他再次抱着我出了房间,我想了想也没有再跟他计较。
出了洗手间后,他将我放在了床上,我再次躺好,他又替我盖好被子,我便立马闭上眼睛,正打算又逼着自己睡觉的时候,穆镜迟忽然在我上方问了一句:“怕?”
我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不过死鸭子嘴硬说:“我才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穆镜迟没说话,而是伸手将我床头的灯打开说:“只是小手术,而且手术会麻醉,基本你醒了,人便好了。”
穆镜迟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可我还是死鸭子嘴硬说:“我才不怕,你把灯关了,不然我睡不着。”
他看了我良久,未再说下去,而是替我留着了那盏灯,他人再次回了沙发上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松了一口气。
之后我又强迫自己睡过去,毕竟这时间太过漫长了,想到还要明天早上十点进手术室,我就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可谁知道,这一次睡过去,再次醒来竟然是被噩梦吓醒的,我人正在穆镜迟怀里,手正死死拽着他衣服,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他正在我耳边轻声安抚着我。
一瞬间我愣了好几秒,完全没明白过来如今是什么情况,刚想说话,可一动喉咙才发现嗓子竟然是疼的,竟然不知道在梦中哭了多久。
穆镜迟也感觉我醒了,但是他没有松开我,依旧将我脑袋抱在了怀中,过了良久,他在我耳边带着安抚性吻了两下,我僵硬的身子不知道为何竟然一点一点软了下来,可我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抽搭着。
穆镜迟的唇留在我耳边,轻声说:“不哭了,好吗?”
我仍旧控制不住自己,依在抽搭着,正想说话的时候,穆镜迟忽然撅住了我下巴,朝唇上吻了上来,一瞬间我连抽搭都忘了,只是瞪大眼眸看向他。
他却没有看我,微垂着双眸,一点一点在我唇上吻着,很轻,很柔,毫无攻击可言,带着说不出安抚人心的作用。
我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第一反应便是用力的推着他,可他哪里肯让我乱动,一把钳住我撑在他胸口的手,握住我后脑勺的手便稍微一用力,他挑开我唇,便用力的吻了上来,不再是浅尝碾转,而是无比深入的吻了进去,缠住了我唇舌。
我哭了出来,可是手又动不了,身子更加也不能随便扭动,只能大叫着,可发出的大叫声却极其的小,呜呜咽咽,含糊得不成样子,反而像极了在娇喘。
他控制住我脑袋的手再次用了一点力道,他勾住我舌头,我最后一丝清醒也崩溃在他的纠缠中。
我被他吻得身体发软又发热,当穆镜迟整个身子压在我身上,他没有再吻我,而是用力的将我抱在了怀中,我在他胸口如一条缺水的鱼一般拼命的喘着气,这剧烈的喘息声,让我胸口的伤在隐隐作痛,可此时的我完全忘记那回事了,只是在他怀里哭着,又大哭着。
我说:“你个骗子,你是个大骗子,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我手又用力的推着他说:“我不要你吻我,你就是个衣冠禽兽,下流又让人讨厌,你离我远点!松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