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瞧见她时,这个念头总时时从我心上冒了出来。
她只是长得像姐姐,终究不是姐姐,我自嘲的摇了摇头,便又继续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在那梳着头发。
到第二天早上,我难得七点起了,基本在这个时候,我都还趴在床上没动静的,所以春儿和墨白为了避免吵到我休息,所以这个时间段都不会在房间守着。
我也没让她们来服侍我穿衣服,自己从床上起来后,便随便套了一件薄衫朝外头走。
这个时间也是丫鬟们在楼下打扫屋子的时间,所以一出门,均可看见不少的丫鬟,在四处扫着地。
楼上有正在清扫的丫鬟一瞧见我,便立马朝我福了福身,唤了声:“小姐。”
我嗯了一声,便朝着楼下走去,不过下楼才下到一半,便听见楼底下的角落传来几个丫鬟细细碎碎的耳语声,我本来对于这种闲言碎语并不感兴趣的,可不知道为何,从底下听到墨白这两个字时,我下意识停了下来。
隐约听见她们在议论今早上碧玉手上的镯子,以及耳朵上的耳坠子。
楼底下有个略熟悉又略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自从夫人把墨白派去小姐身边后,墨白当姨娘的消息便一直没有了动静,夫人可聪明,知道小姐身边的人,先生是绝对不可能再碰,以前我们房里可没少人巴结墨白,谁会想到夫人那一招,便把墨白的姨娘梦打入了谷底,我到现在都还在心疼自己那些拿去巴结她的零嘴呢,真是白瞎了竟然给了她。”
又有一个略熟悉的声音说:“可不是,以前总想着小姐不会回来了,以为这墨白是第二个小姐,所以一个一个使劲的巴结她,到头来,却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人家现在比我们还不如呢,小姐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吩咐春儿,根本都很少理会那个墨白,她在小姐身边基本就是一个摆设。”
又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说:“今天早上墨白手上带的镯子,听说便是小姐昨晚给她的,平日里小姐对她爱搭不理,昨天也不知怎的,小姐竟然会给那墨白这么贵重的东西,瞧今日早上把那墨白高兴的,只差没到一个一个跟前进行炫耀了。”
有个声音冷笑了一声,她说:“小姐除了脾气差点,可对身边的人是没话说的,她身边的丫头经常会得这些玩意,只是不不知小姐可否知道墨白的身份,若是她知道墨白曾经和先生的关系,也不知道她可会后悔昨晚送出去的那些东西。”
有丫鬟在那偷笑着说:“夫人都把人摆小姐面前了,小姐都没猜透这里头的一层关系,倒还真是白费了夫人的那番心思。”
“可不是,小姐还傻巴巴的给那墨白送东西,她也不想想墨白一个卖唱的,哪里来的资格一入穆家,便会去先生书房伺候,而且她还大字不识一个呢。”
有人叹气说:“别说,这个墨白还真是比我们运气好多了。”
正当几人在楼下说着话的时候,这个时候,从厨房出来的春儿,一瞧见站在阶梯上的我时,当即便唤了声:“小姐!”
她声音里满是惊讶,大约在惊讶于我竟然会起的那么早。
而楼底下议论的丫鬟,在听到春儿那句小姐时,吓得自然是纷纷噤了声。
春儿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端着手上做好的一些糕点,便迅速朝我走了上来,等她到达我身边后,又唤了句:“小姐。您今日怎起这么早?”
听她如此问,我很淡定的回了句:“昨天睡的早,所以今天早上也起的早。”
春儿说:“那我现在去服侍您洗漱?”
我嗯了一声。
春儿也没有磨蹭,便又端住手上的糕点蹬蹬蹬的跑了下去,随便从客厅内拖了一个丫鬟过来,让她把那些糕点先预备去餐厅。
等她交代完后,她又蹭蹭蹭的朝着楼上跑了上来,跑到我身边后,她说了句:“走吧,小姐。”
我便又转身,朝着楼上走去,春儿伴在我身边,等到达屋内后,春儿便替我打水来洗漱。
我在痰盂内漱完口后,春儿便立马将清洁脸的毛巾递到我手上。
我从她手上缓缓接过,接过后便拭擦着脸,不过拭擦了两下,我便看向春儿。
春儿见我盯着她,以为我还在为了昨天的事情而责怪于她,她立马低下头,有些不敢看我。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便开口说了句:“春儿,我问你个问题。”
春儿立马说:“小姐您说。”
我说:“墨白以前在书房伺候对吗。”
提到这个问题上,墨白竟然表情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她说:“墨白并未在书房待多久,您回来后,她便被派到了您身边。”
我说:“王芝芝派过来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