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良子手上接过,然后打开,里头写着几行日语,是拜托良子替他照顾好小奈以及他母亲的话。
良子哭着说:“看是若是他不是自杀,他又怎会给我写这封信,而且我认得他的字迹,这是木村亲笔写的没有错。”
我瞧着那匆促的几行字许久,便将那张纸紧紧握在手上,我没有回答良子。
良子哭得伤心不已,她说:“怎么会这么快,我们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木村是不是为了保护你才自杀的,野泽?可是他进的是大牢,他身上哪里来的毒药。”
我说:“他除了给你留这些就没了别的吗?”
良子说:“没有,他只给了我这封信,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金陵这边的大牢让我代替木村的母亲,将他的尸体给领回去,或者交给访问团那边。”
我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良子说:“我想领他的尸首,可是——”
良子说到这,忽然扑到了我身上克制不住自己大哭了出来。
我任由她抱着我。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当她逐渐平静下来后,我对良子说:“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良子听我如此说,她抱住我身子的手松了松,然后她看向我。
我说:“对不起,我害死了他。”
良子却用力的摇着头说:“野泽,你千万别如此说,就算真是如此,木村想来一定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说到这里,又像是想到什么,立马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还过一个星期就要回日本了,我在医院这边的工作已经完成,后头便立马坐飞机离开。”
我看向良子,良子也看向我。
她眼里是不舍,她说:“我今天之所以执意要来见你,是想跟你说木村的尸体我带不回去,我将他交给访问团那边了,我无法再在这边待太久,所以野泽,我们得说再见了。”
我望着良子,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我拥住了她,我们两人相拥在一起,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良子拍了拍我后背,声音哽咽的说:“以后要常联系,你知道我在那边的号码的。”
我说:“一路平安。”
良子:“嗯。”了一声。
良子将木村给她的信留给了我,走的时候,人几乎是哭崩溃的模样。
之后我便坐在那拿着木村留下的信在那发着呆,等春儿她们回来后,见我这副模样,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只敢在一旁静悄悄的候着。
我看了那封信良久,便又躺了下去,侧对着她们躺在床上。
我在王宅待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一星期后我身子已经逐渐有了好转,为了避免外面的记者说闲话,所以王学硕这边又偷偷将我送回了那间大牢内。
这件事情木村虽然突然暴毙死亡,可案子却还没有个了结,自然王学硕还要给出一个交代。
我几乎不用想,这件案子的判法,我跟木村没有任何法律上可以证明我们之间是夫妻关系,从这一点来说,我一口咬定自己木村之间的关系的话,根本不足以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