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霖松了一口气。
正当袁霖在那和小厮说着话时,这个时候外面的士兵再次将门给推开,我外头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王芝芝。
袁霖一见是她,脸上那丝松动立马一收,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满脸麻木的模样,王芝芝朝着袁霖走了过去,到达他面前后,有些小心翼翼的唤了声:“袁霖。”
她这句袁霖一出,袁霖嘴角便挂着嘲讽的笑意说:“什么风把您这位穆家夫人给吹过来了。”
对于袁霖的略带嘲讽,王芝芝也没有计较更加没有生气,而是很心平气和的说:“袁霖,我是来和你谈谈。”
袁霖面无表情问:“谈什么,你和我们家还有什么好谈。”
没想到王芝芝一点弯都不绕,而是直接对袁霖说:“让你爹写退位书。”
袁霖当即看向王芝芝,他似乎有些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这个当初在他们家一直唯唯诺诺,没有主见被他母亲一直护在身后的小姨了。袁霖打量了她好久,忽然冷笑了一声说:“这些话你去跟我爹说,和我说有什么用,当总统的人不是我,而且我娘在南山寺,你最好也一并却请示一下,问他同不同意我爹退位。”
王芝芝说:“你不用拿姐姐来压我,袁霖,我让你坐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好,总统府本来就刚成立,副总统叛变带走老总统府里所有的东西,现在这偌大的总统府里不过就是一具空壳,守着这具空壳对你们所有人都没有好处,何不早些退位,保全自己性命呢?”
王芝芝见袁霖无动于衷,她红了眼,再次朝袁霖靠近,缓缓蹲在他面前说:“我已经让镜迟去把你娘从南山寺接下来了,一旦你爹写了退位书,他们便将你们送离着这里,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袁霖,你听小姨一句劝,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以前了,你明白吗?”
王芝芝红了眼,脸上竟然全是焦急,她试图去碰袁霖的手,可指尖才碰到袁霖的手背,袁霖直接将王芝芝的手一打,他面无表情说:“别和我说这些,写不写退位书,你去总统府找我爹。”
王芝芝还想说什么,袁霖端起桌上那一套茶盏,往王芝芝脚下掼了下去,指着门的方向咆哮说:“给我滚!”
王芝芝不死心还要劝下去,可谁知道下一脚袁霖从床架子上忽然抽出一把锋利的剑,对准了王芝芝,王芝芝再也不敢朝他靠近,丫鬟也同样在后头拉着她。
王芝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她红了眼圈说:“袁霖,我真是为了你跟姐姐好,为什么你就不信我?”
袁霖问:“信你和穆镜迟狼狈为奸,联手来谋我爹的位置吗?”袁霖低低笑着说:“信你还是当初那个小姨吗?现在的你可是堂堂穆家的夫人,我们这种阶下囚,怎能让您来操这个心。”
王芝芝似乎意识到此时和袁霖无法再交谈,她抹掉脸上的眼泪说:“好,我们过几天再谈,你先冷静冷静,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袁霖说:“没必要,就算你来一千次,一万次,结果都是一样,要让我爹退位,便去找我爹谈。”
王芝芝没有再继续待下去,而是看向和袁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厮说:“照顾好二爷,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那小厮赶忙回了声:“是。”
王芝芝要走时,她看到了坐在另一处的我,她微眯了一下眼睛,最后便带着丫鬟从这里离开了。
她一走,袁霖把手上的那柄剑丢了出去,大骂着说:“什么东西!”他好像依旧不解气,抓起屋内一切能够砸的东西,朝着那扇再次被关上的门狠狠砸了上去,一边砸,一边发疯了一般大叫大骂着说:“我娘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对你这么好!没想到到现在,竟然往我身边放了一条六亲不认的狼!一只白眼狼!”
那小厮不敢说话,只任由袁霖砸着发泄,袁霖砸累后,见我坐在那一直都没说话,他冲上来拽住我衣服,就是一巴掌朝我脸上扇了过来,他恶狠狠说:“当初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穆家的人?怎么现如今也跟着我在这当了阶下囚?!被那穆镜迟玩成了烂货,一脚踹掉不要了,就知道跑来和我生死与共了?我告诉你,陆清野,你休想!你这烂货和我葬在一起我都嫌脏!”
接着,他又是一巴掌朝我脸上甩了过来,之后干脆拿着我往墙壁上狠狠撞,发疯了一样撞,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觉得眼前的以前在晃来晃去,连袁霖那张脸我都觉得模糊极了。
一旁的丫鬟和小厮没有一个敢上来劝架,袁霖见我竟然跟个死人一般,越发来气,抄起一旁的一只花瓶便朝着我脑袋上狠狠砸了过来,轰隆一声中,我感觉有一种红色的浆液从我脑袋上缓缓流了下来,黏糊住了我的双眸,下一秒我又被袁霖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之后便是他的骂骂咧咧。
他像是疯了一样,在屋内四处乱走着,乱骂着,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我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觉得疲惫极了,想休息,便干脆闭上了双眸,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
再次醒来,人躺在了床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听见袁霖依旧在外面骂骂咧咧,大叫着,一瞬间我便明白,我依旧被关在这里头,我觉得口特别干,可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能大喊着丫鬟,让她们帮我倒杯水,有丫鬟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问我要什么。
我说,我需要一杯水。
那丫鬟刚想去帮我倒,这个时候,谁知道袁霖从外头走了进来,站在我床边冷幽幽的问:“你要什么水?”
那丫鬟一瞧见袁霖来了,便立马往后退,不敢再动,袁霖见我不回答,他冷笑了一声,转身朝着桌子那端走起,提起一只茶壶过来便往我身上狠狠倒着,哗啦啦的声泼了我一脸。
他情绪像是彻底癫狂了一般,见那些水将脸冲得凌乱不堪,他痛快笑着问:“够不够?是不是不够?一整壶水都还不够你喝吗?”他干脆将已经空掉的壶,往地下一砸,又出了门提了一壶进来,往我脸上用力浇着,这次的水有些烫,浇在之前被他留下伤痕上,火辣辣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