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问:“怎么了?”
医生说:“小姐……体弱,似乎刚……”
医生的话没有说完,穆镜迟略微沉闷的嗯了一声。
那医生似乎是了解了什么,便不再说话,而是隔了一会儿再次替我诊了诊脉,接着他稍稍拨开了我身上的衣服,里面同样是密密麻麻的疹子。
穆镜迟在一旁问:“可有不妥?”
那医生替我盖好被子,扭头问:“小姐晚上吃了什么?”
周妈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对那医生说了些菜名。
忽然又问:“秋葵这道菜种,可有放料酒?”
王芝芝说:“我好像……放了一点。”
那医生看向穆镜迟说:“是了,小姐因为刚经历过小产,因为身体很是虚弱,她平时虽然对酒精不过敏,可这时候的身体和以前是不能相比的,所以一旦沾上一点,身体虚弱抵抗不住,便会浑身红疹,若是不及时,甚至会呼吸衰竭。”
王芝芝紧张的解释说:“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她想说什么,又立马扭头看向穆镜迟:“镜迟,我、我不是故意的……”
穆镜迟看了她一眼,虽并未说什么,不过眼神却微凉。
这丝微凉看得王芝芝有些害怕,可是此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在一旁无助的站着。
穆镜迟也不再看她,直接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
我昏昏沉沉,可是意识却非常的清楚,医生的针头刚触碰到我皮肤,我当即便挣扎着,穆镜迟一把扣住我的手说:“囡囡,不准动。”
我不说话,只是恹恹的抽动了两下,整个人下意识往他怀中钻,死都不肯给医生扎。
穆镜迟却无比的强硬,没有管我愿不愿意,更加没有在哄我,而是把我手从他怀里钳住,递给了医生,那医生摸着我脉,我刚想叫喊,他另一只手一把捂住我的唇,控制住我即将扭动的身子,在我额头上吻着说:“要听话,别动。”
我呜呜大叫着,扭动着脑袋,可是却动弹不得,任由那医生将针头扎入我细细的血管,因为疼痛,我身体细细颤抖着。
穆镜迟紧紧压住我,他吻着我的额头,我的脸颊,安抚着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感觉药物一点一点往我血管渗透时,我刚要要去扯掉,穆镜迟又抓住了我的手,严肃的说:“囡囡,我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说:“疼。”
他说:“疼,也不行。”
我一下就哭了出来,伸手去抓脸,一抓就是一条血痕,穆镜迟又再次扣住我抓痒的手说:“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我说:“你痒又不要我抓,针也不准我扯,那你让我干什么。”我难受的扭动着身体,身体开始大面积痒了起来。
医生在一旁低声劝着说:“小姐,您还是忍忍吧,这样抓会留疤的。”
穆镜迟用力的抱住我,眼眸里的情绪微沉说:“听医生的话,别动。”
我全身痒得不行,根本不是我想抓,而是身体的本能意识,现在我动也动不了,抓也抓不得。
我便只能哭,穆镜迟抱着我,过了一会儿,我沙哑着声音说:“我口渴,要喝水。”
周妈在一旁立马说:“我去给您倒。”她刚要走,王芝芝此时在一旁立马说:“周妈,我去倒吧。”
接着不等周妈反应,迅速出了房间下了楼,没多久,她便倒了一杯开水上来,可是水一到穆镜迟手上,他试了下温度,连看都没看王芝芝,又再次对周妈吩咐:“要温的。”
他将杯子放下,王芝芝刚想说什么,我便趁他没抓我时,迅速抬起手去抓脸。
他迅速抓住我作弄的手,怒斥了一句:“陆清野!”
这句话的音量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王芝芝的身体顿时一抖,她见穆镜迟脸上那不大不小的怒意,接着她眼圈一点一点泛红。
穆镜迟却并没有发现她的变化,以及王芝芝心内的想法,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我的不配合上,直接强硬的对我说:“别再给我乱来。”
我说:“痒!”
他说:“痒也给我忍着。”
我用手敲着他胸口说:“你走开,我不要你,我要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