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却只是抱着我,防止我扯动伤口,他承受着我的无理取闹,承受着我的刁蛮任性,又哭又闹。
好半晌,我闹得也累了,只得全身疲惫在他怀中哭泣着,哭了好久好久,他这才在我耳边说:“告诉我,真讨厌我吗?我”
他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我反而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我讨厌他吗?
可是从小到大,在他面前吵吵闹闹这么多年,咋咋呼呼这么年,我竟然从来都不讨厌他对我的碰触,包括刚才那个吻,周妈说,这些应该是丈夫应该对我做的事情,可他不是我丈夫。
为什么,我要允许他这样对我,这是为什么?
穆镜迟见我不说话,他又挨在我耳边问:“嗯?回答我。”
我撇过来,躲避他的问话。
可谁知道,他控制住我的脸,再次将我脸贴在他唇边,他轻声说:“告诉我。”
我说:“讨厌!”我满是气愤说:“我讨厌讨厌讨厌死你了!你凶我,你打我,你伤害我!”
我控诉着说:“你还嫌弃我脾气差,今天白天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对袁霖,你就凶我,你说你讨厌不讨厌,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居然还来问我!”
对于我的控诉,他却只是叹息着说:“我在你眼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好。”
我说:“对,不好!”我挣扎着说:“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却依旧没有放,一直控制住我的后脑勺,在我耳边继续说:“我凶你,是为了你好。”
我说:“你每次都说是为了我好,可是却没觉得哪里好。”
他说:“那要怎样,你才觉得我对你是好的。”
我说:“不凶我,不打我。”
他说:“那你不和我闹了?我们这算是和解了?”
他一瞬间将我问住了,我没有说话,在他即将抬眸来看我脸时,这个时候外面忽然有人在敲门声,门口站着一个护士,她略小声说:“穆先生,要开始替陆小姐做手术前的准备。”
我立马将脸往一旁一别,穆镜迟替我盖上了被子,看向那护士,他说了三个字:“进来吧。”
护士走了进来,然后又将一份协议递给他说:“这是麻醉同意书,您看一下。”
穆镜迟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他浏览的很仔细,护士等了一会儿,便递了他一支笔,他接过便在协议书监护人那一栏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他便将同意书给了护士。
没多久,便有车推了过来,我人便被抬了上去,我知道这是要去手术前的准备。
正当我紧张到不行的时候,周妈和王芝芝朝这边赶了过来,周妈迅速扑在了我身上,一开口便是哭声,她安慰着我说:“小姐,您千万别怕,只是一个小手术!”
这个时候医生走了出来,和穆镜迟打招呼,和穆镜迟说着一些在手术间会发生的突发情况,周妈不懂,一听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可能发生,越发的害怕了,哭着问医生:“不是说小手术吗?怎么这么严重?”
那医生立马对周妈说:“您放心,我刚才说的只是可能性,或者存在的。”
周妈哪里还听得下医生的话,立马看向穆镜迟说:“先生要不先别做了吧,要不在等等。”
我也怕的不行,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场开刀手术,我也说:“医生我现在不疼了,是不是就代表里面没事了,开始在长合了?要不算了吧?”
穆镜迟见我这个时候,竟然也同着周妈一起胡闹,他淡淡撇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