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我这句话,笑着说:“最近你是越发小心眼了。”便敲了敲我的额头说:“几时说过准备生孩子,就会有孩子?现在不是没有吗?”
我说:“现在没有,不能保证以后没有。”我看向他说:“除非你给我写个保证书。”
这话一出来,周妈居然打了一下我嘴巴说:“呸呸呸,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怎么的还扯到写到保证书上头去了。”
我立马捂住自己嘴唇看向周妈,她似乎生怕穆镜迟生气,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满是责怪的话:“没大没小。”
我不服气的说:“我以前给他写过多少保证书?大大小小不下几时次,他呢?给我写份这样的保证书都不行,他年纪大比我怎样?年纪大就可以欺负人了?年纪大就可以言而无信了?年纪大就可以逼年纪小的写保证书,年纪小的就不可以逼年纪大的写了?”
周妈说:“话可不是您这样说,先生是什么身份,怎可陪您在这胡闹,写这些小孩玩闹时才会写的保证书?”
我不服气说:“我就让他写。”我又立马看向,一直带着盈盈笑意望着我和周妈斗嘴的穆镜迟说:“不管,你要写。”我见他不动,又起身立马拉扯着他说:“不行,你起来,我给你写过很多封,这一次你也要给我写。”
穆镜迟坐在那任由我拉着,可无论我怎么拉都无法将他拽起来,反而让他低笑出声说:“胡闹,保证书这种东西怎可如此胡闹着玩。”
我说:“不行,我就要。”
周妈见我这样蛮横,在一旁生怕穆镜迟生了气,一直在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可好在穆镜迟不仅没有生气,最后还很是配合的被我拉了起来,拉到我的桌子旁坐了下来,我迅速从他书房内端来了笔和墨,将毛笔递给了他。
这个时候,他才收敛了一丝笑问:“真要写?”
我用力点头,很肯定的说:“要写!”我想了想,怕他和我玩什么文字游戏,我又说:“不行,得我念你写。”
穆镜迟逗着我说:“这不成了你写的了吗?”
我说:“这不一样的。”我催促着他说:“不行,你快些写。”
他淡笑着看向面前的纸张,倒是真的提笔在纸张的上方写了保证书三个字,提了一个头,然后又停了停,语气带着丝无奈说:“念吧。”
我双手在那撑着下颌,转溜着眼睛想了想说:“我,穆镜迟,今日向陆清野保证,今生今世只爱护她,宠她,不凶她。”
我刚念到这里,穆镜迟的手便在纸张上停了下来,他看向我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最终他又继续下笔写着。
我继续笑得喜滋滋的念着说:“在她犯错时,不叱责她,不责罚她,不管教她。”
这个时候穆镜迟彻底停下了笔,他看向我说:“霸王条款?”
我说:“哪有,这不是霸王条款。”我怕他后悔,又立马把笔从纸上拿了起来,塞到他手里说:“你快写嘛。”
穆镜迟笑了笑,倒也没有再跟我计较这些,不过在不斥责她,不责罚她,和不管教她前头添了一句在听她听话的情况下。
我看到那两个字后,当即便叫嚣着说:“不行,不行,不能加这句,那你这相当于没写吗?!”
我拿起另一支笔就去涂改,穆镜迟抓着我的手说:“若是如此,那这封保证书干脆你自己写得了?”
周妈端着水果进来,笑着说:“您这又哄又骗的,算什么保证书,要我说,先生也说的没错,既然是如此,那您自己替先生写不是更好?”
我想了想,便心不甘心情不愿放下笔说:“既然这样,那、那你就加吧,不过后头,你一定要按照我念的写!”
我着重叮嘱着他,穆镜迟挑眉表示自己没意见。
我又再次保持手撑着下颌的姿势,盯着他落笔说:“答应她,这辈子不能欺骗她,伤害她,惹她哭,也不和她端长辈的架子,也不会对她有生气的时候,永远的温柔,永远的对她好,包容她,宠她,爱她,并且愿意把所有一切钱全部给她。”
写到这里,穆镜迟又再次停下了笔说:“跟我绕了这么久的圈,后面这一句才是你想要的重点吧。”
我得意的不行,美滋滋的说:“那是当然,反正你的钱以后都会是钱的,我不就成了金陵城的大富婆了吗?倒时候等我有钱了,我就吃香的喝辣的,每天逛一次春兰院,天天逼着小倌儿坐在我面前小唱儿歌,不开心的时候,拿钱塞他一脸,每塞他一次,就让他脱一件衣服,脱到她光溜溜为——”
我话还没说完,穆镜迟捏住我下巴,阴着脸说:“怎么,这梦越做越香,越不想醒了?”
我反应过来,机灵的立马呸呸呸说:“不,脱到只剩下一件衣服为止,我便坐在那和他讲道理,一直讲到他从良为止,男儿当自强,不报效国家,窝在这种地方卖笑卖艺,怎么算个男人呢,是吧,姐夫?”
我抓着他手,嘿嘿笑了两声说:“咱们继续写,我刚才那些都是我胡说八道的,你别当真。”
他皮笑肉不笑说:“是吗?我看你当真的很啊。”
我立马否认说:“没有没有,你别相信我的话,咱们继续写,来来来。”
我又重新将笔塞到他手上,穆镜迟却没有照写,而是在最后一句的后头补充了一句(财产法定继承人第一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财产法定继承人这七个字,总有点像写遗产分配一般,但是穆镜迟写的很随意,我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继续在想心里研究着措辞,研究了好久又说:“并且向她保证,绝对不会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