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说完,便要起身,紧接着,王芝芝立马站了起来问:“那王助理呢?”
穆镜迟动作一停,过了良久,他对王芝芝说:“停职查办,若是属实,常平警察署所有人员进行革职捉拿,包括——”
穆镜迟回头看向王淑仪说:“王助理在内,一切按金陵这边的律法处置。”
王淑仪松了一口气,而王淑仪整个身体一垮,她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只是平静的跪在地下,不发一言。
王芝芝一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高兴,便立马吩咐下面的人按照穆镜迟吩咐的那样去办理,接着王淑仪便人便被从地下给提了起来,带着她朝外头走去。
穆镜迟径直上了楼,很快他便入了书房,我在楼上一处角落看了许久,在那冷笑了一声,也朝着屋内走了去。
之后金陵城这边的警察署,便在加快审理王家的那桩命案,差不多一个星期,一切全都审理了出来,案子确实如那老妇人所描述的那样,分毫不差,并且还牵扯出了王家在常平侵占人良田的事情,不少常平的百姓赶来金陵进行状告,说往家在常平趁着有钱经常胡作非为,而王淑仪的哥哥,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上一次还强抢良家妇女,在别人家直接把别人的妻子进行了强占侮辱,那妇人的丈夫知道此事后,自然是愤怒不已,去找王家讨要个说法,最后王家是花了不少钱才摆平这件事情的,而那妇人之后和丈夫离婚后,竟然在不隔一个月的时间,被夫家嫁入了王家,成了王家的四姨太。
越往下查,越有许多的混账的事情被查了出来,这件案子是王芝芝在接手,所以警察署那边查完后,过程跟结果是直接被送入她这边的,然后王芝芝挑个空闲的时间,跑去跟穆镜迟报告。
穆镜迟听到王芝芝所说的那一切,眉头紧皱,显然这里头比想象中荒唐许多。
好半晌,王芝芝又问穆镜迟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穆镜迟合住结案上书,然后问王芝芝:“金陵城警察署那边是怎样量刑的。”
王芝芝说:“警察署那边给的量刑是斩决。”
穆镜迟斜靠在椅子上,用手支撑着额头,微垂着双眸说:“嗯,就这样吧。”
王芝芝又说:“至于王助理呢?”
穆镜迟没有睁眸去看王芝芝,而是再次问:“那边的量刑呢。”
王芝芝说:“那边的量刑没有说,说是要看您这边的决定。”
穆镜迟听到这里,缓慢睁开眼说:“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问到这个话题上,王芝芝略微微妙的笑了两声说:“王助理是您的助理,自然是看镜迟你该怎么处理,我又如何能够插手。”
穆镜迟端起桌上的茶杯说:“奇怪了,以前你可是从来不管这些事情的。”接着,他闻了闻茶杯内的茶香,低眸饮了一口。
王芝芝说:“我也本不想理会这件事情,只是人家都状告到这边来了,若是不理会,好像说我穆家连同在我这里头进行包庇一般,如今镜迟你可是贵为总理,处理国家一切大小事情,怎可因为这点小事情便坏了你的名声。”
穆镜迟抬眸看向她问:“是吗。”
王芝芝笑着说:“是。”
穆镜迟忽然朝她伸出手笑着说:“过来。”
王芝芝略微愣了几秒,不过很快,她莲步朝穆镜迟走了过去,到达他身边后,穆镜迟握住了他的手,打量着她问:“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王芝芝没想到穆镜迟如此问,她当即茫然的反问:“话?”
穆镜迟拿捏着她的手,低眸问:“没有吗。”
王芝芝笑着问:“镜迟,我实在不知道你指的是谁。”
穆镜迟抬眸看向王淑仪,好半晌,他低笑着说:“不知道便罢了。”接着,他松开了王淑仪的手,又说:“王助理跟在我身边也有十几年之久,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让警察署那边充公其家产,至于她本人,念在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便杖邢三十,撑过去了,那便过去了,若是没过去,便好生收埋了吧。”
穆镜迟吩咐的很淡,可很显然,这样的结果却并不让王芝芝满意,因为杖邢三十完全是在一个成年人承受的范围,不过穆镜迟将话说得如此漂亮,她若是再去得寸进尺的要求什么,似乎就显得她太过急进了。
她站在那想了几秒,几秒过后,穆镜迟见她站在那没有动,便又挑眉问:“怎么,还有问题吗?”
王芝芝笑着说:“没、没有,我这就下去吩咐。”
穆镜迟拿起桌上的公文折子开始处理说:“嗯,去吧。”
等王芝芝从里头出来后,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好半晌,没说话,只是朝前头走着,我跟在了她后头,等走远了一些后,我在她身后笑着说:“姐姐真是好手段,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