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男人。
他不是男人啊……
付莘起身,随意地拍了拍身上。
“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我都找错路了……”
抬头一看,怎么走到计科院了。
付莘忽而怔愣。
楼外站着个人,抛开眉眼间的阴郁,与那天在星巴克的男人模样完全重合。
怎么说呢,又仿若差别极大。
他应该与电话里的人起了争执,尽管竭力地掩盖表面情绪,嘴角却含着挑衅和不耐烦的意味。
见付莘许久不出声,陈斛出言询问:“怎么了?”
“嘘!”付莘离何聿周不远,紧张得大气不敢喘,生怕撞破了陌生人的尴尬。
下一秒就听到他骂得毫不客气:“他是我爹啊我要拿钱给他买车?哦不对,我爸二十年前就死了,我直接烧冥币给他就行,宁时远要是差这点儿,我好人做到底,明天帮他叫一车。”
“没错我说话就这样,您家的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这个电话,我想您是找错人了。”
“您也别指望通过我姐对我施压,要还有第二回,听说宁时远快结婚了是吧?没准哪天我手头紧了,借宁时远还赌债那二十万块钱,他要还不上,我就去向您儿媳妇要了。”
“行啊,我何聿周等着天道惩罚我呢,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放心我走之前也拉宁时远垫背,所以你最好祈祷我长命百岁,不然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这一连串的威胁加嘲讽,不知道何聿周电话那头的人是什么感觉,付莘反正吓得呆住了。
初见的何聿周的确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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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不同的感觉。
还好何聿周掐断电话,就转身回楼里了。
付莘倒吸口凉气,她好像吃到了大瓜。
默了三秒,陈斛突然开口道:“你学校疯子挺多啊。”
陈斛运气真好,居然跟着她吃了口大瓜。
她得意洋洋地卖起关子:“你肯定猜不到这人是谁。”
“听你这语气就是我也认识?”
“嗯……算吧。”
“何聿周。”
付莘服了:“我早就想问你,你跟何聿周是不是瞒着我早就认识了。”
“还是说。”她有个更大胆的猜想,不由地犯起嘀咕,“你不会是玩弄了人家感情什么的吧,比如他有个什么白月光被你抢走了。”
一片死寂。
数秒后,听筒里面传来明显的咳嗽声,但不是陈斛的。
随后那人笑得愈发猖狂:“陈斛,这就是你说的在家很有话语权?”
他声线比陈斛要低,可不如陈斛沉稳,反而轻佻极了。
陈斛冷然:“东西送到,你人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