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现象。
但还好付莘工作忙,两三天时间她就没工夫再操心别人——工作成为最佳疗愈所。
这种习惯长久的延续下去兴许能有个好结果。
她不是变勇敢了,是平和了,是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去计较了。
这代表她正逐步将陈斛筛出了自己的人生,她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目前来看,对她没有坏处。
可是,陈斛为什么又一次猝不及防出现在她生活里。
真是好不公平,因为他的出现,她又会生出多少苦恼。
他知不知道。
听着是软绵绵的抱怨,一字一句砸在心里够陈斛疼好久。
他单手撑地,忽然起身。
付莘紧张地抿了下唇。
下一秒,陈斛竟然将她一把抱起来,她只顾惊呼,连怎么抵抗都忘了。
“你生了这么久的气累不累?我仰头看你,脖子快酸死了。”陈斛的手掌放在她后颈上,轻轻揉了起来,“你气是应该的,但身体是你自己的,看在健康的面上,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
他看付莘还是不说话,重重叹了口气。
“你没误解,我是想你才来的。”他说,“是来和你谈情说爱。”
付莘没出息地心动了。
心脏狂跳几秒,她条件反射似了起了逃避的念头,却鬼使神差地跟他对上视线,耳朵一下涨得通红,坐立不安起来。
这男人好像真是命运派来折磨她的。
付莘快被他憋死了,推着他的肩膀,大骂不要脸。甚至少见地飙起了脏话:“你大爷的,谋杀前妻毫无下限,死渣男。”
好嘛,又成渣男了。
根本已经被定完了罪,陈斛百口莫辩:“让你分心不是我本意,我想过早点跟你说,可你又不接我电话又不回我信息,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开心。”
“当然不会!”付莘登时接上。
否认得好快,陈斛心更痛。
聪明如他,发扬破罐破摔的伟大精神:“左右你都不会开心,不如就这样。”
“你放屁!”
“我错了真的错了,可是你好几次都没认出我就没错了吗?”陈斛还以为这是她的报复。
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我什么时候?”付莘问出口就后悔了,怎么话头又被他扯远了!
“楼道偶遇我扶了你一把,还有昨天在篮球场我刚准备叫你名字,何聿周就出现了。”提到这人,陈斛显然不是很高兴,然而他现在自身难保,也不能表现得如何咬牙切齿。
付莘惊讶地抬头望他,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一句都憋不出来。
的确。因为那些人身上有他的影子,付莘曾经短暂恍了神,但——
“那个戴口罩的年轻男人,和,和……”鲨鱼肌涩涩的,付莘不敢往下说了,“投进三分球的黑衣男子,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