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喜欢?喜欢太轻了。
付莘觉得这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她喝了半杯水,含着水嗯嗯两声,意思是问陈斛要不要。
陈斛接过水放到茶几上,替她擦掉嘴边滑落的水痕,然后挑起下巴吻了上去。
好吧,是他不敢听答案了。
于是长驱直入,没带一点犹豫。
甚至付莘都愣了几秒钟。
最要命的是他手上动作也没停,她完全变成了被动一方。
付莘抵住他胸膛,隔开两人的距离,怨念地嘟囔:“你干嘛对我动手动脚。”
陈斛真觉得自己像极巴普洛夫的狗,在草坪听live,付莘往他嘴里送糖的时候,他就想着今晚无论如何要讨回这个吻。
“还亲不亲?”他居然催促起来。
可真能钓。
付莘被撩拨得口干舌燥,假装没看见他通红的耳尖,掰过他的脸,跟他接吻,舌尖舔过他的上颚,吮吸他的唇。
直到有种窒息感出现,付莘发出几声细碎的哼嗯抗议,这在陈斛那里就变成了另一含义,他的手继续游离在付莘脊背上,掰着下颌的手指覆上耳垂,试图让她发出更多磨人的喘息。
断断续续吻了几分钟,陈斛率先抽离,珍惜地帮她盖好衣服,去浴室里放热水洗澡。
等吹干头发,把她塞进被窝里,已经折腾了快一个小时。
关灯前,他说有公务处理要离开峰北几天。
付莘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用枕头盖住耳朵:“磨磨唧唧的,烦死人了。”
陈斛似乎笑了下,然后才关灯离开。
还以为他昨晚会禽兽地跟她做到底,虽然她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还是那句话,身体不会骗人,尤其是能感到殆尽的爱意重新汹涌,没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
指尖滑动在后背的触感还历历在目,付莘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来想去,都要怪酒精。
搞出多少麻烦事,害人呐。
重新回到盛鸣市,付莘居然还有点近乡情怯的意思。
下了高铁,她先去酒店存放行李。
许玲珑丈夫刚动完手术,付莘精心挑了束花前去医院探望。
再次见到许玲珑,她还是那个坚韧骄傲的形象,微微疲惫的神情并不让她显得憔悴。
她丈夫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
病床前两人的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付莘十分动容,几次没忍住红了眼眶。
晚饭前父母过来轮换,给她们带了盒饭。吃完饭,付莘买了她们实验室下午茶经常会点的蛋糕,两人就坐在住院部楼外的花坛边上,一边聊天一边捧着品尝。
付莘探望之前,很多同学朋友也带着礼物和钱来过,尽管众口一辞是聊表心意,但许玲珑都一笔笔记了下来。
只有付莘的情,她不知该怎么报答。
做手术的专家团队里有好几位专科领域的大佬,许玲珑不相信是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但付莘不提,她也就装傻领情了。
半熟芝士还是原来的味道,只是现在对于许玲珑来说有些过甜了,她很久没吃这么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