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今晚已经人满为患,台湾赌王要挑了行天下,这种热闹可不多见。几乎都放弃玩乐,聚集过来观看比斗。
游客大部分是外国人,只有一小部分是中国人。由于人实在太多,张明生又想往前走,便与戴子饶走散了。
他选择往中国人的地方钻,这样说话也能听的懂。听到大家议论说,好像赌王尚未出手,只凭两个徒弟,已经打败了行天下几大高手。
目前行天下出战的,名叫风萧,应该有两把刷子,他们玩的是争上游。不过张明生总算挤到前面时,赌斗已经结束。对方四条小十摆尾,风萧已经输了。
张明生这时才看清情形,一张赌台上,对面坐着两人。赌台四周,被观众围的水泄不通,只空出不大的地方。
靠张明生这边,据说坐在赌台上的那人,就是赌王的大徒弟。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左边个子高的那人,就是赌王。
对面坐着的人,应该就是风萧,他后面笑着一排人,张明生认识三个,潇洒哥虎哥以及张余。
快一年没见了,张明生发现,张余更沉稳内敛,眼神也更深邃。他想不明白,张余是庐江赌协会长,怎么也有空跑来游玩?
张余显然没发现张明生,不过即使看见了,以张明生现在的形貌,他也未必认得出。
这时赌王徒弟,将四张十扔出去,哈哈大笑着说:“就这点能耐,也敢起名叫行天下?我看叫爬天下好了,以后你们别再来台湾了。或者要来也行,先去拜会我师傅。”
这话说的既嚣张又狂妄,还充满了藐视。风萧是个青年,估计三十不到,他面色难堪,一拍桌子,说:“别太过分,你才赢一把而已,我们接着来。”
那人冲风萧摇摇指头:“你不行,已经败了,没资格再坐着。要么换个像样的人,要么行天下当场给我师傅磕头。”
风萧还想发飙,张余默默的走上来,拍了拍他肩头,既是安慰,也示意他退下。
风萧愤愤不平的退下,张余也不坐,居高临下的盯着对手,面无表情的说道:“顾城,我知道你,在三河庄里,也就是个三流角色,竟敢到行天下来嚣张。”
哪知这话被顾城抓住把柄,他笑着说:“不错,我在三河庄,就是个三流角色,可是赢你们,居然绰绰有余。那你说,你们应不应该给我师傅磕头,改行天下叫爬天下?”
张余一向沉默寡言,本就不善言辞,不知道如何回怼,说道:“多说无用,咱们手下见真章。你想玩什么?我来奉陪。”
顾城得意的说:“客随主便,我无所谓,玩什么都行。”
张余不是矫情的人,想了想说:“既然如此,不如玩一把骰子吧。”
顾城哈哈大笑:“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有什么好玩的?看来行天下真是没人才了。好吧,我就陪你玩玩。”
张余根本懒得听他废话,已经穿过人群,拿来两个装水果的盘子。
直径十来公分,没有边沿,属于敞口,就是平的。
他将盘子放在赌台上,这才说道:“小孩子的把戏,确实没什么好玩的,所以我们增加点难度。”
顾城一摆手说:“说吧,怎么个玩法?我在洗耳恭听。”
张余道:“每人三粒骰子,站在三米开外,往盘子里投掷。最后谁的盘子里,骰子的点数大,谁就赢了。落在盘子外的骰子,不能计算点数。”
顾城似有犹豫,骰子他也擅长,但是从没这么玩过,所以心里没底。
他也明白,瓷盘富有弹性,骰子会往外跑。需要对力的掌控,有极致的把握。
不过他也相信,对方也不一定能办到。再说自己即使败了,还有师傅跟师弟收场。于是站起来,应了声:“好,没问题,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