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生调整好心态,回头问孟雨田:“你认为,有谁适合做我们的裁判?”
孟雨田说:“整个行天下,除了老板向晚晴,谁能有这个资格?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吧。”
张明生想想也是,自己是草包一枚,也没那么多讲究。但是孟雨田是台湾赌王,总要顾及一点身份。
他应了一声好,两人动手整理麻将,连潇洒哥退后三尺。
他们把所有麻将,以牌面朝上摆整齐。一边动手,一边聊天,张明生问:“你听过盖之信其人么?”
孟雨田答道:“人称千佛手的盖之信,我岂能不知道?他出生老千世家,祖孙三代以出千闻名。,赌坛上也是排的上号的。”
张明生很是诧异,说:“你身在台湾,还认识这么多人,看来你也很不简单。”
孟雨田说:“赌坛很小,二十年前,我也是混上海的。不过盖之信,我始终无缘一面。怎么?为什么提起他?”
张明生说:“其实我讨厌赌博,但是机缘巧合之下,我走上了赌坛,已经快一年了吧?认识我的人,都说我赌术无双,可是我却败过三次,而其中一次,就是败给了盖之信。”
孟雨田惊的合不拢嘴,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你出道才不到一年?还与盖之信交过手?除了聂苍山跟盖之信以外,还败给了谁?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孟雨田久久无语,最后说:“这三个人,赌坛上都鼎鼎有名,想不到你全交过手。看来你不止是赌术好,一定还有个厉害的师傅。”
张明生却说:“这个你猜错了,我师傅不是赌坛中人,他就是个厨师。”
孟雨田连连摇头,显然不信,说:“即便你天赋再好,若无人指点,也是枉然。所以你的师傅,一定也是个赌术高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张明生解释说:“我跟了师傅快十年,整天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都在一起,从来没见他赌过,连牌具都没摸过,怎么可能会赌?”
最后他又加了句:“不过也奇怪,师傅不是赌坛中人,又怎么会认识单伯来?”
孟雨田问他:“你师傅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
张明生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我虽然跟了师傅十年,但一直喊他师傅。同事们都叫他大厨,所以我还真不知道,师傅叫什么名字。只是听单伯跟他聊天,单伯叫他阁主,不知道是不是师傅的名字。”
“他看上去跟你差不多年纪,应该五十来岁吧。”
孟雨田呆了呆,翻麻将的手也停下,张明生问:“咦,你怎么了?难道你也认识我师傅?”
孟雨田不答,而是问张明生:“你跟盖之信赌的什么?”
张明生回答说:“我们玩的是扑克牌,听单伯说,玩法还有个名堂,叫龙凤配,十大名局之首。不过最后我输了,差他足足九对。”
孟雨田瞪大眼睛,直直的瞧着张明生,好一会才说道:“真是名师出高徒,你竟能跟盖之信玩龙凤牌。赌坛上能玩龙凤配的,也没几个人,我也不行。能和盖之信交手的,更是少之又少。你要知道,他玩龙凤牌,靠的可不是赌术,而是他的千术。”
“你也别妄自菲薄,能坐在盖之信的对面,已经证明了,你确实有些本事。可以同他玩龙凤配,说明你赌术非凡。玩龙凤配能赢盖之信,放眼整个赌坛,也只有一人而已。”
张明生来了兴趣,急忙问道:“哦?他是谁?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跟他好好请教请教。”
既然盖之信为老刀所用,无论是老刀与吴放松的恩怨,还是小兰跟老刀的大仇。张明生觉得,以后肯定还要对上盖之信。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有人赢过盖之信,要是能得到他的指点,再对决盖之信时,也会更有把握。
孟雨田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回答说:“他外号猎豹,素有赌坛神手之称,你听过吗?”
张明生努力想了想,记忆中没这个人,于是回答说:“我回去问问单伯,他见多识广,一定也认识这个人。”
孟雨田道:“见到单伯来,替我向他问好。”
张明生爽快的答应,承诺一定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