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生同孟雨田学了一天飞牌绝技,所以他的手速及判断力,也是显着提高。
但凡认识他师傅的人,都对师傅的赌术推崇备至,所以他也想跟师傅较量下。
只有跟高手过招,才能逼出自己的极限,也能检验出不足之处,还能学到一些东西。
他要是亮明身份,师父一定不跟他赌。即便愿意赌了,也只是敷衍了事,不会用尽全力。
他们换了一张大圆桌,小兰与单伯来对面而坐,张明生与驰千里做对面,菊子则双手各拿一副扑克牌,恭敬的站在驰千里身后。
四副扑克牌已经摆好,沿着桌边围了一圈,最后首尾相连。麻将摆在桌中间,有些牌面在上。
单伯来招呼小兰,两个人开始洗牌。先将牌面朝下翻过来,再接着来回搅动。
张明生看着驰千里说:“我们规则简单点,空中四副扑克牌,桌面上四副扑克牌。桌上一张,空中一张,桌面配空中。先拿桌面上的扑克牌,再取空中扑克牌。”
“红桃对红桃,梅花对梅花,点数对点数。大王对大王,小王对小王,黑桃二对黑桃二。左手龙凤配,右手诛心局。谁配的对子多,谁的麻将胡牌大,就算谁赢了。”
他说的规则虽然简单,可是玩法一点也不简单,甚至提高好几倍。
这不光是眼力脑力手速考验,还有身体的敏捷,以及各肢体的协调性。所有的基本功都要发挥出来,算是集赌术之大成。
菊子跟小兰根本听不懂,什么从桌面上配牌,什么龙凤配?她们也没听过。但是也知道那个意思,感觉根本不可能完成。
单伯来也面色凝重,说道:“老夫在赌坛混了几十年,今日能见到这样的对决,真是不枉此生了。”
驰千里则看着张明生说:“这样的玩法很大胆,我也未必能完成,但我总不能被你小子吓退了。好,近三十年了,未曾放手一搏,今天就玩个痛快。”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有个徒弟,年龄与你相仿,也是赌坛中的翘楚。不过他为人懦弱,胆小怕事还扭扭捏捏。不像你这么胆大心细,还收放自如。如果有机会,我让他跟你好好学学。”
张明生心里在嘀咕着:你这个小老头,看到我就绷着脸,从来没夸过我,原来你也会夸人啊!
嘴上却说:“你那个徒弟啊,估计既不中看,也不中用。我可没兴趣,带他一起玩。”
驰千里道:“放眼整个赌坛,谁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看中的人,又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先站了起来,将椅子用力往后一拉,又拍着桌子说:“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领。”
驰千里话说的霸道,气势也表现的十足。
张明生怡然不惧,也把椅子往后拉,应道:“好,那就看看,到底是你徒弟厉害,还是我厉害。”
小兰被气氛带动,也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只有单伯来稳稳的坐着,他对菊子小兰说:“这样的赌坛盛事,可不多见,你们好好学着点。”
菊子开始没把张明生放在眼里,可看到两个师傅如此认真,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睁大眼认真对待。
单伯来吩咐小兰菊子,各拿两副扑克牌,菊子走到他前后。单伯来最后看了眼张明生与驰千里,见他们都蓄势待发,于是猛拉桌子,冲小兰菊子喊道:“抛牌,开始。”
四副扑克牌同时抛向空中,相互撞击后散开,飘飘洒洒往下落。
对于物体的感知,张明生已经是炉火纯青。麻将虽然牌面朝下,可是每张麻将什么牌,依然清清楚楚。
所以在行天下游轮上,他才能独自对阵,孟雨田向晚晴两大高手。
但此时有一点不同,麻将虽然也处于静止状态,不过桌面却在转动。麻将的位置,会随着桌面转动而变得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