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耶斯太嚣张了,连梭二十六把。不管张明生什么牌面,也不管自己什么牌面。
无论是张明生说话,还是他自己叫注,总之就是那句话:我梭你台面。
他都不用去上分,就靠在椅子上喊一句。而后张明生放弃,荷官帮他收分。
张明生接手时,筹码也才四亿六千七百万。每把底注一百万,光打底已经输了两千六百万。
这也没有办法,他实在不敢盲目的梭哈。因为后面还有三张牌,不确定性太大。只要输一把,立马就出局了。
甚至他拿过一对老K,竟然也被破放弃。最气人的是,每次他看底牌,皮耶斯都要说句:别看啦,反正梭你台面。
即使他有听风者,张明生在底牌时,他知道张明生有一对老K。
而他的面牌仅是一张小九,他还是霸气的说:没什么好看的,总之我会梭你台面。
单伯来范老孟雨田三人,聚在张明生身后不远处,看到他一对老K也要放弃,各自面色沉重。
即使是孟雨田,对张明生信心十足,此时也有了焦急担心。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死局,无解之局。
就算张明生鼓气勇气,跟皮耶斯梭哈。就算他运气好,赢了这一把。可是下把皮耶斯,还会继续梭哈,这就是他的底气。
八十亿的筹码,张明生只有四个多亿,皮耶斯有七十多亿。他把把赢的情况下,可以梭张明生台面四五次。
俗话说的好,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谁的运气也不可能那么逆天,单纯比运气的情况下,可以连赢四五把。
这就是问题所在,单伯来清楚,孟雨田清楚,范老也清楚。三人对视了一眼,范老问单伯来:
“你对这小子比较了解,他还有什么手段,可以翻盘么?”
单伯来叹了口气,答道:“难!本身这张赌桌,已经限制了他的发挥。而现在的局面,任何手段都用不了,只能赌运气,怕是无力回天。”
刘十一一声冷哼:“就不应该让他上,就是你在中间多事。要是让聂苍山去,情势肯定会不同。”
单伯来是个好脾气,不愿意顶撞刘十一,孟雨田可是个外人,也不怕得罪他们。转身问聂苍山:“那如果是你的话,现在该怎么破这一局?”
皮耶斯摆明了以势压人,玩的就是流氓手段,换谁上去都一样。所以孟雨田问的没毛病,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应该能破解。
聂苍山虽然阴险狡诈,可这时候也说了句公道话:
“这局无解,只能是拼运气。换作是我的话,可能早跟他拼了,或许已经出局。这小子能坚持二十多把,光是这份定力,我不如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在旁边看,自然一身的轻松。可要是坐在那张椅子上,那股无形的压力,还有皮耶斯的嘲弄,需要极强的心里素质,才能顶的住。”
“我看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坚持盖牌二十把,估计只有范老做的到。而看到一对老K,还依然选择放弃,恐怕范老也做不到。”
刘十一没好气的说:“有对老K会输吗?他也不敢跟,这不是稳重,而是懦弱没用。”
孟雨田怼道:“有对老K就稳赢么?即使赢了,那下一把呢?难不成把把拿一对K,一对A?”
刘十一哑口无言,盖之信居然劝大家,说:“都别操心了,既然让他上场,那就选择相信他。在我们看来,这是无解之局。或许在他那里,早有解决之道,否则不可能连趴二十六把。”
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就连单伯来孟雨田都动摇了,可相信张明生的人,居然是盖之信。
单伯来颇为好奇的问他:“咦,你不是看不上他么?怎么又对他充满信心?”
盖之信说:“就是到现在,我也没看上他。我不是对他有信心,我是根据情形来分析。如果他没有对付的办法,恐怕早就跟皮耶斯拼了。何况他还拿过一对老K,居然也放弃了。”
大家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仿佛在验证盖之信的猜测,此时张明生忽然站起来,非常大声的说:“好,我梭了。”
那帮老头听了,精神为之一震,全部朝赌台看去。只见张明生现在椅子上,左手掐腰,右手指着皮耶斯,气势十足。
然后他弯下腰,直接去上分,不大一会,四个多亿,已经到了中心屏幕上,看来他不是噱头,而是真的梭了。
张明生连趴二十六把,整个人都已经萎靡不振。就好比说钉木桩,皮耶斯每梭一次他的台面,等于是拿榔头,敲一下木桩,木桩自然矮一分。
一连敲了二十六把,那还有什么气势可言。尤其碰到好牌,也要被迫放弃,更加没了心气。
可第二十七把时,荷官才刚发了第一张牌,他忽然站起来,指着皮耶斯说:我要跟你梭哈。
就这一句话,他的气势完全不同了,好像满血复活。
皮耶斯也是愣了那么一瞬,而后说道:“对嘛,早该这样了。好,我就陪你玩玩。”
他看了眼张明生的分数,也上了四个多亿。在皮耶斯看来,张明生这是压抑久了,终于忍不住,要跟他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