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看见杨丽进来,并同张明生搭话,就已经走了过去。
她不等杨丽开口,已经问道:“你就是《每日奇闻》的记者?一个拥有超级能力的精神病患者,这篇文章是你写的?”
杨丽同她握手后,笑道:“我们只是个小报社,想不到艾草小姐,居然也知道。”
艾草说:“我们同在一个市区,怎么会不知道呢。”
杨丽问:“我想给张明生做个回访,不知道他的病情,有没有什么影响?”
艾草想了下,说:“做回访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在场。万一要是病情反复,我也好及时应对。”
她说的不无道理,杨丽欣然同意,转头对张明生说:“现在没问题了,咱们就去下面的花苑,你看如何?”
张明生仍旧爱搭不理,仰着头说:“她们都同意了?那就好。可是折腾了一大圈,我又不同意了,你说气人不?我为啥不同意呢?因为我不愿意跟你说话,所以去下面花园干嘛?”
杨丽十分奇怪,好像这个张明生,对她有很深的成见。可他们也只见过一次,不知哪里得罪他了。
于是小心的问道:“张明生,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张明生斜眼瞧着她,问:“你不知道?”
杨丽茫然的摇摇头,张明生说:“你欺负我,欺负我是个傻子。”
杨丽更觉奇怪,这要是坐实了,说她跑到医院欺负一个疯子,那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急忙问道:“那你说说清楚,我怎么欺负你了?”
张明生颇有深意的看着艾草,对杨丽说:“你第一次来医院,拍了我的照片,又写了我的文章,我同意了吗?”
杨丽一时语塞,她确实擅自做主,未征得本人同意,便暗暗做了采访。
不过那时的张明生,病情比较严重,不能完整的理解,别人要表达的意思。哪像现在,思维这么清晰。
杨丽有愧在先,当场道歉,说:“这确实是我的疏忽,还请你原谅。”
她没好意思说,当时你的哈喇子,流下来有一尺长,跟你说也是枉然。
杨丽又反问张明生:“难道这件事,给你造成了什么困扰?”
张明生一指艾草,答道:“那你问她吧。”
他忽然冲中年妇女喝道:“看够了没有,你个死八婆。你是不是没见过,这么丑的男人?”
同杨丽一起来的中年妇女,自看见张明生后,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这让张明生非常反感。
张明生不留情面的,骂了一顿中年妇女,转身离开护士站,临出门时,又回头对杨丽说:
“我脑子不好使,说话你别当真。不过我说不接受你采访,这句话是真的。”
张明生前脚出门,中年妇女后脚追了出去。显然对于被骂,她毫不介意,面带笑容的走了。
杨丽被张明生拒绝,知道采访泡汤了。不过她很好奇,这跟艾草有什么关系?于是问她:“张明生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艾草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道:“我找了他很久,最后还是看了你的文章,才找到这里。”
杨丽又问:“这么说来,你到陇下上班,就是为了张明生?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上下瞧着艾草,意思不言而喻,你们看着不像是恋人,更不像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