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的确是姑母亲自绣的,楚承时去求证都是事实,姑母做戏喜欢做全套,不会让人拿到璩头。
“殿下快画,”颜初瑶催促道,“妾身墨都研好了。”
“哦,”楚承时拿起刚刚放下笔,看到眼前的宣纸。
“初瑶,为何不在布帛上画,那样就可直接绣了,无需将宣纸上的图样重新画在布帛上。”
颜初瑶看向桌前的宣纸,她还没去库房里挑选用那块布帛,“殿下不是嫌妾身没诚意吗?”
“殿下将图画到宣纸上,之后再由妾身描摹到布帛上,那岂不是整个香囊全是诚意?到时看殿下如何挑妾身的错。”
“真记仇,”楚承时见笔上的墨要干了,重新沾墨,“图还是孤想的,是孤画的,你这还不是十分的诚意,顶多算九分吧。”
“真不讲理,这可比妾身说的他人可好多了。”“是是是,”楚承时下笔道,“初瑶的诚意满满,足足有十分呢。”
“好敷衍。”
恭王府
楚承英离开皇宫后就直奔正院,他是真的担心幼子烧傻了,到时盼了多年的恭王世子是个痴傻之人,这让他有何动力去争夺那皇位。
“舒泱,六郎怎样了?他····可有痴傻?”未换朝服的楚承英迈进正院,后头还跟了个太医。
恭王妃听到这话就想将楚承英赶出去,熬了一宿的恭王妃眼底发青,满脸都在表达着疲惫二字。
任谁都不喜欢听到他人说自个孩子痴傻了,就算孩子的父亲也不允许。
恭王妃不满的瞥了眼楚承英,抱着楚怀康不说话。
“舒泱,本王问你呢,怎不说话?”楚承英走到床前走着,看向已经醒了的幼子。
楚承英越看越心慌,神情木木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看着似乎真的傻了。
他不死心的用手在楚怀康眼睛前挥了挥,发现楚怀康并不跟着他的手移动,简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承英背后发凉,惊慌道,“真的傻了?太医,你快来给六郎看见。”
恭王妃气得一掌拍掉楚承英的手,愤恨道,“六郎就算是傻子,他也是妾身的儿子,王府那么大,会养不了六郎一辈子?”
“舒泱,你别闹,快让太医看看六郎,”楚承英心乱如麻,转眼看到杵在一旁的楚怀文,咬牙切齿道,“等会本王再与你算账。”
“就是王爷不想要六郎,妾身的嫁妆也可养六郎一辈子,保他一生荣华富贵,吃穿不愁,”恭王妃让开了些,供太医给楚怀康查看。
“舒泱,如今不是吵架的时候,”楚承英听不得这话,只要太医没有确定,六郎就不是傻子,“还有,这不吉利的话不准说。”
在吴太医靠近时,楚怀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楚承英看着这一幕,“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这,微臣看,这会哭,应当没什么问题,”吴太医退后了一步,“具体是何情况,还得再观察观察,如今是别刺激世子了。”
楚承英急道,“傻子也是会哭的,吴太医快给六郎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成为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