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事,九郎居然未亲自进宫来报喜,朕说怎么哪里不对劲呢。”
“九郎去了何处?他是还不知道他媳妇有了吗?”永安帝疑惑,自己这个儿子有那么大的事能不到处炫耀?
永安帝还记得几年前九郎媳妇大半夜的诊出喜脉,因宫中落匙楚承简不能及时入宫报喜。
那日的早朝楚承简破天荒的出来说有事相奏,永安帝还好奇楚承简能有什么大事,毕竟以往早朝时,楚承简都是安静的杵在那一动不动的。
之后楚承简来一句,“儿臣给陛下报喜,昨夜王妃诊出了一个多月的喜脉。”
那时永安帝与满朝文武都震惊的不知说什么,朝廷上那么严肃的场合就说你这小事?还好当时并未有严峻的事。
但永安帝还是恨不得让侍卫将楚承简“请”出去,思及他年纪不大,第一回当父王难免太兴奋了,便当着群臣的面装模作样的训斥了他,最后轻拿轻放了。
“陛下,奴才听闻,太医给赵王妃诊脉时,赵亲王还未归府呢,具体去了何处,奴才也不知晓,”李全德回道。
“那时朝会都散了,九郎下了朝又不知去哪儿鬼混了,”永安帝摇摇头,“那么大的事居然寻不到人,九郎未必也太不靠谱了。”
“陛下,王爷是男子,有男子的事需要做,自是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府上的,”李全德恭维道。
“他能有正事做?你可别太看好他,”永安帝嫌弃,“这些年就没干过一件正事,只求他别到处给朕惹事就好了。”
“陛下,赵亲王也长大了,自是不会像以往那样,”李全德知晓陛下对楚承简的期望有点高。
毕竟外家都是些德才兼备之辈,赵亲王与陛下料想的样子相差甚远,于是陛下接受不了这落差。
要真说起来,宋亲王浑的可比赵亲王厉害多了。
“还好赵王妃这回是白日诊出的喜脉,不然九郎又会像几年前那样闹得整个朝廷上都知晓,朕都替他害臊。”
永安帝还是能感受到那时的尴尬,尽管已经过去几年了。
“陛下,那是赵亲王头一回当父王,太高兴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全德想,要是他突然有个亲生孩子,指不定比赵亲王反应更大呢,但他这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李全德,你就别为他说话了,”永安帝看向李全德,你又没有孩子,能理解什么?
“朕头一回当父亲都没这样,你看他的哥哥们,哪个像他那样?一点都不稳重。”
永安帝沉默一会,毕竟是自己的孙儿,心中还是很关心的,“几个月了?”
“陛下,太医说满三个月了,”李全德回道。
“三个月?没搞错吧,”永安帝震惊的问。
“九郎是等胎稳了才进宫报得喜?也不对啊,九郎这回那么沉得住气?这可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太医说,是刚查出来的,赵王妃都不相信,向太医确认了许多遍呢,”李全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