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瞧着四爷动了怒,便连连应声,赶紧退下将院子中一看就不是婢女的婢女打发走了,只留下了几个洒扫婆子。
清婉进了内室以后,越想越气,这不是明摆着给人添堵气人呢吗!欺负谁呢!
她气到控制不住,随手就将床上的软枕扔了下去,谁知道那软枕倒是有点重量,拿起来的时候没把气撒了,反倒是将自己留的指甲给撇断了,微微渗出了血。
清婉瞬间疼的倒吸凉气。
外头的四爷也正黑着脸,心想着那该死的皇商,好好做你的买卖拉倒了,倒是心大的,得闲了就修理他!
正想着,就听着内室传来一声低呼声。他瞬间皱眉,下意识的就站起身子往内室走了。
三两步进去以后,就见清婉坐在床沿上,低头握着自己的小拇指。
四爷走近,坐到清婉身旁,问道:“怎的了?伤着了?”说着,就将她的手拿到了自己的手心里,便瞧见了小拇指甲断了,渗出了点血。
清婉依旧不吭声,脸别到一旁,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了回来。
四爷皱着眉瞧她一眼,才看见她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
他瞧见她这般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模样,说不心疼是假的,但他堂堂王爷,到底还是不肯轻易低头的,况且这事儿,他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处啊。
于是他皱着眉头沉声道:“手给我,爷瞧瞧。”
清婉却闷闷地摇头,就是不看他,像是不乐意搭理他的模样。
四爷见状,也来了气,站起身来沉声吩咐道:“去!将随行的府医叫来,一屋子的蠢货,见你们主子伤着了还杵到这里做什么!”
喜鹊听见四爷的声音,便赶紧福身跑去请府医来,画眉则是将帕子拿出来给清婉先包扎住了,其实就是撕破了一点指甲,根本不碍事,但毕竟十指连心,清婉本身又矫情些,偏四爷还疼她,才闹了这么大的阵仗。
四爷站起身了,但又不想走出去,便站到清婉身旁,居高临下的哼了一声:“这么大的人了,摔东西还能将自己伤着,倒是长本事了!”
清婉听见这话,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哼了一声,赌气道:“谁叫您进来的?”
四爷瞧着她那傲娇样儿,真是被气笑了:“呵,真是个没良心的!”
一旁站着的画眉小心地瞥了一眼四爷,只见他黑着脸,皱着眉,只一眼就吓得她一哆嗦。
她便偷偷的拽了一下清婉的袖子,示意她少说两句。
可清婉也是个有脾气的,见四爷在自己面前站着,气压这么低,她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走到了外头,一屁股坐到了榻上。
四爷咬牙瞧着她的背影,真觉得自己宠她太过,叫自己受了这罪,活该!
清婉刚坐下,就见府医急匆匆的跑来了,这府医早就看清形势了,这位耿氏如论是格格还是侧福晋,四爷给她的体面和宠爱,都是只多不少。
所以听见是这位伤着了,便赶紧小跑着来了。
府医到了以后,便觉得屋里好像不大对劲儿,感觉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