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川坐在餐桌边看着,他自己其实并没吃多少,一直在给我夹着,等我起身离开,他也放下手中的筷子。
到达楼上,我如往常一般洗完澡,然后从浴室出来,坐在床上看着电视。
可能是我妈给陈青川打电话,问我的情况,陈青川从阳台接完电话回来后,便站在床边看向我。
良久,他将手机放下,然后便也朝浴室走去。
我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断将电视台翻来覆去的换着,换台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时,我将床头柜上的东西一把扫在地下,然后搬起床头灯朝着洗手间的门狠狠砸去,我站在床上,喘着气,用力的喘着气,望着地下破碎的灯。
浴室的水声,在那声破碎声中戛然而止,里头也是一片寂静,也不知道寂静了多久,门被打开,陈青川穿着睡衣站在那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我什么话都没说,跌坐在床上,然后望着他。
阿姨在楼下听到巨大的东西摔碎声,她匆忙上了楼,然后将卧室门推开,然后看向我和陈青川。
陈青川对门口的阿姨说:“没事,您下去吧。”
阿姨看着床上坐着的我,又看向地下被砸碎的台灯,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伸出手将门给关上。
屋内又剩下我跟陈青川。
他朝我走了过来,我望着他,然后便说:“没事,手滑了一下而已。”
便将被子揭开,然后平静的在床上躺下。
陈青川站在床边看着我。
我手在抖,剧烈的抖动着,不过半晌,我闭上了双眸,将抖动的手紧贴着自己的心口。
陈青川最终便将地下破碎的台灯清理掉。
清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确定没有碎玻璃渣后,他上了床,在我身边躺下。
屋内的灯被熄灭后,屋内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
一夜无话过去后,到第二天早上,我和陈青川坐在楼下用早餐,我对他说:“上午我去医院陪陈丽媛出院。”
正在看报纸的陈青川说:“我正好空闲,陪你过去。”
我直接拒绝:“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我抬眸看向他说:“你好好掌管富安吧。”
我将面包一口塞进去,便在那咀嚼着。
陈青川望着我,他低声说:“开颜,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我并没有反驳,我点头说:“我也没说你们做错了什么,挺好的,反正我也声名狼藉了,再多点丑闻也无所谓,你都不怕被人知道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我怕什么?”
我笑着说:“陈青川,你比我称职,你更应该是我妈的儿子,可惜的是,你不是,所以成了我妈的一条狗,在这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