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清楚,可实在是太小声了,所以我便干脆作了罢。
我直接下了楼。
到达餐桌上后,我们便在那安静的吃着饭,金妈给我夹着菜,不断叮嘱我要多吃。
可是我并没有多少胃口,所以吃的也不太多,之后便一直在挑拣着碗内的饭菜。
金妈吃的也不多,一桌子菜,也只有阿姨才能吃掉一些。
我拿着筷子在碗内挑拣了好一会儿,便突然问了金妈一句:“金妈,我妈死的时候,可有说什么,比如心愿这些。”
金妈可能没料到我竟然提这件事情,她拿筷子的手一紧,接着她便停下动作看向我,好几秒,她才说:“太太、太太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愿望,最大的愿望不过都是一个您而已。”
我说:“既然她这么放心不下我,那几天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电话呢?身为她的女儿,难道她就连最后的告别都不想吗?”
不知道是这个问题在我们之间一向很敏感还是怎样,金妈脸色竟然有些白。
她笑容有点虚说:“太太、太太其实当时是很想给您电话的,只是、只是她当时真的很虚弱了,为了怕您担心,所以、所以她便没有再给您电话。”
虚弱?
可是陆云清说,那边的邻居说我妈那一天还很精神,还在外头散了步,晚上就虚脱无比了?
她见我望着她,不知道为何表情会有些不自然,她问:“小、小姐,您怎么突然可问起这些事情来了。”
我说:“我突然想起,就随便问问。”我并不打算结束掉这个话题,而是又说:“金妈,陈青川从头至尾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吧,我妈同他说过吗?”
金妈说:“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太太是否有同先生说过,不过,我想,先生这么聪明,应该是能够猜到的,而太太虽然没同他说过,但也有有意要瞒着的意思。”
我说:“既然我是她的女儿,那她为什么要瞒着我一个人?难道就因为害怕我不同意?”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语气过于激动,就连一旁在吃饭的阿姨,都下意识停下了筷子,视线小心翼翼朝我看了过来。
金妈脸色越发难看了,脸的两颊还有虚汗,她说:“小姐,事情都过去,您就别再多想了,今天是我不好,去祭拜太太的时候,忘记避讳着您了。”
她拿起筷子,又立马往我碗内夹着菜说:“您吃点吧,您看您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吃。”
我望着金妈,笑了笑,便说:“没有,是我原因。”我又安抚她说:“没事,您吃饭吧,不用管我。”
接着,我便继续在那用着餐,也没再坚持这个话题。
金妈和阿姨都默默看了我一眼,两人也不再敢多说什么,餐桌上没了声音。
第二天一早,陈丽娜打电话给我,说是让我陪她挑喜被,是为婚事筹备。
一个月的时间,要准备一个婚礼,也确实是有些过于短暂,所以婚事一定她便开始忙着张罗了。
我最近不用工作,自然是闲的很,也有相当多的时间,便赶了过去,和她在约见的地方见面。
到达商场门口时,我瞧见了她,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我朝她走了过去。
到达她身边,她手顺势挽住了我,她说:“我帮你查了,那医生竟然退休了,没再任何医院工作,一家如今正准备移民。”
陈丽娜在这方面,一向神通广大,她的消息来得比陆云清她们的都要快。
我看向她,没说话。
陈丽娜拉着我朝里头走说:“你如果要找他们,你得快了,人家再隔一个星期就飞新西兰了,以后都不会再回国内了。”
我说:“你有他现在的地址吗?”
陈丽娜说:“有。”
便拿出手机,将一个文件夹发给我。
她说:“那医生的所有资料,我全都给你了,你看你还缺什么,我到时候再帮你补充。”
我立马点开,粗略的浏览了一圈,里头确实有详细地址,可是却不再这个城市,而是在K城。
陈丽娜说:“这个医生从你妈妈去世后的那半年,便辞了职,也没再任何医院就职,说是转院,其实不过是医院搞出的烟雾弹,我们派人去查,都难查的很,医院似乎是刻意隐瞒了他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