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颓废的感觉在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之前种种弑妻的留言就击的粉碎。
记者会的发言全程都是易氏的股东或者发言人在代说,偶尔记者会问易晋一些问题,他都是极为简单的回答了几句,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易晋才简短的说了几个关于丹麦那边的事情。
话并不是太多,一提到这个话题上,发言人便直接打断记者刁钻的问话。
差不多正好两个小时,时间控制在十点,新闻招待会进行到一半后,易晋中途从会场退席,将之后的事情留给股东们去处理,他带着于曼婷消失在镜头中之后,我电话就响了,我这才想起桌上那些服务员送进来的早餐,愣了几秒,赶忙接听了电话。
易晋在电话内问:“拍张照片给我。”
我愣了一秒问:“什么照片?”
易晋反问:“你说呢?”
他指的是早餐,我慌里慌张说了句:“我知道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立马冲到餐桌旁,把桌上的早餐扔掉一些,然后把杯内的牛奶一口气喝完,迅速拍了一张过去。
易晋收到图片后,没有再回复我,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我酒店内的房门便响了,我第一时间跑去了开门,刚才还在新闻发布会上的易晋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
我看了他良久,易晋一把将我搂在了,然后他的吻就迎了上来,我仰着头任由他吻着。只是身体有些发软的贴着他。
他一直吻了我好久这才放开我,将我搂在怀里说:“今天我还需要飞趟丹麦。”
听到他这句话,我贴着他唇的唇缓缓移开了,只是仰着头盯着他。
他低眸抚摸着我脸问:“一个人在国内怕吗?”
我知道丹麦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成,易晋自然是要过去的,我怎么会怕,我如实和他摇头。
他听后凝视着我说:“真想把你放在口袋,时刻带在身边,不过。在这些事情没有彻底处理完毕之前,只能先把你放在国内安全。”
我说:“你这次去,是去警方那边拿吴霓死的结果吗?”
易晋牵着我朝沙发上那端走去,他说:“嗯,顺带将尸首运回来。”
我到现在都不相信吴霓已经死了,这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之后的话,而就在此时,于曼婷的电话打来过来,估计是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飞丹麦的专机了。
在他挂断电话之时,我说:“我去机场送你。”
易晋笑得轻佻问:“舍不得我?”
我起身说:“不要我送就算了。”
我起身就走,替易晋收拾着这房间里属于他的几件衬衫,他坐在沙发上就那样看着我替他收拾,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我走到哪里,他就追随到哪里,我被他看得全身都不自然,只能迅速替他叠好。
好在门外传来于曼婷的敲门声。易晋没有让她进来,而是朝我招手说了一句:“过来,”
我替他拿住衬衫的手停了下来,老老实实朝他走了去,他将我扯落在他怀里,然后点了点脸颊。
我将他的衬衫往他脸上一塞,我扭头,假装没有看到。
他又将我脸别向了他。
我没办法,只能从他怀中抬起脸来。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两下,易晋满意的笑了出来,在我唇上回吻了一下,这才松开我。
之后于曼婷走了进来,我抱着易晋那两件衬衫站在客厅内看着走向大门外的他,他正要带着于曼婷朝电梯那方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后,他停了下来看向我,他笑着问:“真不跟我去机场?”
他知道我一直都在等这句话,只是来不下这个脸面而已,很自然的就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听到他这句话,我立马朝他走了过去,于曼婷合上门后,易晋便牵着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我们从酒店离开后,便上了早就在那里等候的车,车上准备了早餐,易晋虽然没说什么,可他应该也知道那张照片完全是我摆拍出来的。
这样的游戏我们以前经常玩,每次我闹着减肥说不想吃饭,而在外面出差的易晋顾不到我,总会让我拍张照片过去让他抽查,可每次无论我摆拍的多么像,他一眼总是能够看穿,回来必定就是一顿教训。
他比我妈管我管得还要多,那时候赵晓文总是笑话我说,易晋给我当爹当妈又当哥的。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的父母永远都是缺席的,而这个过程里,我的生活里除了易晋还是易晋。
这大约也是导致我们走到这一步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有些事情我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易晋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我,包括我自己。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