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光打在一地惨绝白雪之上,刺得她眼睛睁不开,身子在酸痛中沉坠,却愈加清晰地听到,“扑通”一下的跪地声,沉闷的,院落中传来崔珩的声音,清正决绝中是隐忍的颤抖。
“请陛下,将微臣的妻子,还给微臣!”
“请陛下,放过公主,微臣甘愿一死!”
凌玉空洞的脸色瞬间生动起来,泪水滚落,几乎毫不犹豫起身,可手腕、脚踝被绸带一圈一圈的捆着,她狼狈的摔落在地。
艰难的,不顾一切,爬向她的夫君。
一步一步桎梏沉重,可那声声血泣砸在她的心头,是窒息般的锥痛。
隔着华丽的窗,四目相对,虽不言语,却无声胜有声。
凌玉想哭。
可却眼底干涸,男人的瞳仁参杂赤诚,目光中爱意涌动,几乎要将她焚烧致死。
她捏着凌乱的衣衫,它似乎在提醒着,如今的她有多不堪,霎时,没有了看他的勇气。
她的崔珩,却还是满眼深情的看着自己。
仿佛昨日的一切荒唐都未发生过。
“小玉,看什么呢?”
可身后,那道阴魂不散的身影又出现了,女郎猛的颤栗了下,脊背升起一阵寒意。
危玠看向窗外的男人,凤眸微眯,冷厉骇人,转而,他瞧见衣着单薄的女郎,艰难的趴撑在窗棱上头,一动不动,走近了,才发觉她一直在哭,红肿的美目悲切的落着泪,一滴接一滴的蜿蜒向下。
他拉过女郎纤细的胳膊,一把拽过,将人抵在窗旁的墙上,按住她的头,俯下身,深深吸了一口她乌发中的香气。
凤眸垂下,瞧着轻纱下露出的莹白莲足,那一双脚儿生的珠圆玉润美的似白玉,纤细的脚踝却被缎带一圈一圈捆着,太嫩了,只是这样肌肤都发红了。
他忍不住俯下身子,指腹摩挲着晨间亲手系的结,指尖轻点在她的脚背,这被他用唇齿品尝过的白玉,烙着斑斑红紫。
“小玉是在想着驸马吗?”
他讲完,便开始沉沉的笑,燥热的大掌把玩儿起她细嫩的小脚,她厌恶至极,哭着叫喊。
“滚啊!滚啊!你是个疯子!”
然后,绸带被解开了,双腿得了自由,身子却又被压在墙上,男人蛮横的一再贴近,逼得她退无可退,只能紧张着贴在冰冷墙面,瑟瑟发抖。
她的丈夫就在窗外,可一墙之隔,她却被兄长强占着,毫无缝隙可言。
危玠瞧着女郎美丽的杏眸中,对自己的恨意激烈四碎,可他面上没有半分恼怒,无奈叹息了下:“小玉,你真的很不讲理……”
然后,他先是如同神佛一般给了凌玉一个怜悯的眼神,又转而笑的邪恶。
“不是你求的哥哥吗?”
“怎么,用完了就想跑吗?你以为哥哥是什么?”
明明是深冬,可凌玉却闷热得满头香汗,气息汇合,相融,一点又一点的侵食着她。
“小玉吃完了哥哥,就想无情抽身离去,垂钓着哥哥的一颗心,实在难熬,该怎么解决呢?”
她杏眸盯着男人的俊脸,牙关紧咬,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她的确那样做了,可长久未曾进食的身子已经弱到极点,反而被抱的更紧。
“明明是你自己求的哥哥,说愿意侍奉,勾着哥哥同意了,就想反悔了?那我答应你的事,也反悔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