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明绯师姐?她可是我们学院唯一的S级学生,得到了去年的校长奖学金,还是‘热队’的会长,和恺撒、楚子航三分天下啊!你在开玩笑吧?”
说着,他还掏出手机,从自己的相册里翻找路明绯用奖学金请热队同学吃披萨的照片,然后再度傻眼。
他明明没有删除照片的习惯,而且那可是女神的照片,是要收藏起来当屏保的,怎么可能会删掉?但问题在于,现在他就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
不对,也不算是找不到了,在图库里确实有这么一张差不多的照片,也是在Aspasia餐厅,但时间对不上,而且请客的是恺撒,他耀眼的金发闪烁得近乎刺眼。
“对不起,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这位同学,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卡塞尔学院有的时候确实会让人压力比较大,龙文也会导致致幻等症状。”在将李清洲送走之前,零竟然还额外好心地多说了几句话。
李清洲走下楼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于是他的第二个想法就是去找自己的导师古德里安教授,也是明绯师姐的导师,虽然有点不靠谱,但是对学生是真的关心,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
结果当他推开古德里安教授的办公室大门时,里面竟然坐的是另一位生物系的施瓦茨教授。
“孩子你搞错了,古德里安教授在隔壁,副教授没有独立的办公室,需要和另一位工程师共用一间。”施瓦茨教授听起来有点小人得志。
李清洲再度困惑起来,他过去这段时间去了好几次古德里安教授的办公室,从来没有走错过,早就熟门熟路。。。而且古德里安教授去年不就转正了吗?倒是施瓦茨教授应该才是副教授的。。。
困惑归困惑,他还是找到了古德里安教授,而且开口就问认不认识路明绯师姐在什么地方,把老头子直接问蒙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位路小姐,她不是我的学生,我也没有在我的课上见过这么一个人。”这个小老头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苦笑着说,“卡塞尔学院已经将近40年没有入学就是S级的学生了,如果我真的教过这么一个孩子,那去年评正教授的时候肯定不会让施瓦茨上了。”
古德里安此时正忙着准备下一节课,看见自己的学生如此慌张,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连忙放下了手上的活。他将温暖粗大的手放在李清洲的肩膀上,这样的动作本来应该让他安心,但是李清洲却更加慌乱起来。
“导师,这不是恶作剧,对吧?这不是个愚蠢的恶作剧,为什么路师姐的导师和室友都不记得她了?”李清洲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他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哪怕用力掐自己的痛感都如此真实。
“清洲,孩子,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早就说过,你没有必要在大一的时候去学大二的东西,循序渐进就好。。。这里是卡塞尔学院,不是高考的战场,速度慢下来也不会有人说你,看看你师兄,就算8年才毕业也没有关系,毕业后照样是香饽饽。”
拿芬格尔举例太过缺德,古德里安也知道他那个F级的学生委实不是个好例子。但他更清楚李清洲是生活在怎样的高压下,以至于家长不在的时候也不听地内卷,以至于高三的时候精神就明显异常。
虽然说在暑假的时候,经过富山雅史教授的治疗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但谁也说不清楚他会不会再度发作。
“我很愿意帮助你,但也许你应该去心理医生那里看看,你最近一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他语重心长地说。
但是李清洲却倒退着摇头,目光好像在看一个怪物,嘴里嘟哝着:“不可能,不可能,我去问问楚师兄,他们是真爱,楚师兄肯定不会忘记明绯师姐,而且也不会开玩笑。。。”
看着一路狂奔的李清洲,古德里安教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掏出手机,连通诺玛。
“抱歉,诺玛,帮我联系一下富山教授,就说我的那个学生好像又发病了,这次还挺严重的,让他帮忙抓起来一下,别出岔子。”
倒不是说他担心李清洲打人,而是他担心李清洲被人打,这个孩子没有言灵,细胳膊细腿儿,发起病来万一得罪了哪家的少爷小姐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