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愣了愣,心里像轰榻了一块似的,又酸又软,他低头将她的那只手扯离衣服,然后牢牢地握在手里。
医生往路凉凉牙龈处打了麻药,路凉凉紧闭着双眼,张大嘴,冰冷的器具探入了她的口腔,不一会儿,她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手狠狠紧了紧,那一刻,路凉凉突然觉得,或许白连比她更怕她痛。
就像白连之前说的,这个医生的技术很好,不到一分钟,那颗蛀坏的智齿就顺利从路凉凉口中取了出来,医生压了一块纱布在拔牙的伤口处,并嘱咐道:“两个小时内不要漱口,有血水也不要吐出来,尽量咽下去。还有,待会儿麻药过去了伤口处可能会疼,不要太担心,疼痛感明天就会慢慢消失的,当然如果情况严重的话,还是得到医院来看看。”
从医院回到家里,路凉凉还挺有活力:“连连我发现拔智齿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嘛,那个医生好厉害,我都还没什么感觉呢,他就已经刷得一下拔完了!”
白连看她从拔完牙到现在就一直在夸医生怎么怎么好看、医生怎么怎么厉害,心里有些发酸,他低头淘着米,没有回她的话。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路凉凉吐了嘴里的棉花球,漱了口,然后坐到饭桌前,白连给她煮了小米粥。
路凉凉舀了一口到嘴里,抬头看到白连发呆的样子,有些奇怪:“连连你在想什么?”
白连将目光移到她身上,他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因为你好看啊!”
果然是这个答案,白连有些挫败地垂下头:“所以你今天见到齐医生,也马上喜欢上他了吗?”
路凉凉眨了眨眼:“你在说什么呀连连?我为什么要喜欢齐医生?”
“你不是说他长得好看吗?”
“可是我已经喜欢你了呀。”
听到这句话,白连的脸色总算缓了缓,他又往路凉凉碗里添了一勺粥:“多吃点,不然晚上要饿的。”
喝完粥路凉凉就爬床上躺着了,睡没多久她开始被伤口疼醒,然后捂着脸难受地在床上翻滚。听到动静的白连忙进了屋,见路凉凉在床上已经疼得冒了冷汗,他心下一紧,忙过去抱住她。
路凉凉将头埋在白连的怀里,双眉紧蹙,眼角发红:“我疼。”
白连听得心里一揪,把她搂紧了点:“没事,乖,睡一觉,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不疼了。”
路凉凉只觉得疼痛感已经顺着牙神经蔓延到了整个右脸,她嘴里疼,脸颊疼,眼睛也疼,她整个身子缩进白连的怀里:“你陪我睡。”
白连依言在床头靠下,他拽起床上的被子,披在两人的身上,然后捋了捋她的头发:“我陪着你呢,睡吧。”
路凉凉倚着他的胸膛,总算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路凉凉从床上醒来,白连已经不在了,她摸了摸身边还残留着的温度,喊了一声:“连连!”
白连从屋外走进来,他手里拿着杯子牙刷,牙刷上已经挤了一小截牙膏:“起来了?我给你倒了温水,下来漱口吧。”
路凉凉咧咧嘴跳下床,跑到白连身边。白连将杯子递给她,又让她张开嘴,他朝里面瞅了瞅:“嗯,伤口看起来愈合得挺好,现在是不是不疼了?”
路凉凉点点头,正想伸舌头去探探伤口,白连着急之下直接用手指按住了她的舌头:“谁让你用舌头舔的?什么坏毛病?你不知道这样不利于伤口愈合吗?”
路凉凉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白连的手却没有舍得从她口中退出,拇指下抹濡湿滑腻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因为张嘴时间太长,路凉凉有些难受地咽了咽口水,她看着白连,心间一动,忽然将嘴唇阖上,含住白连的拇指,用舌尖在上面暧昧地□□起来。
白连的目光蓦地变得幽深,好半晌,他的手指才从路凉凉最终退出来。路凉凉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白连见状忍不住凑近,含住她的舌尖亲了起来。
一周后,路凉凉接到了傅立辰的结婚请帖。
傅立辰比路凉凉小一岁,路凉凉跟着妈妈嫁到继父家里后,就跟傅立辰谈思岚成了邻居。谈思岚是傅立辰同母异父的姐姐,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免不了打打闹闹,但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傅立辰的婚礼,路凉凉当然是要去的。
婚礼当天,傅家包下了一整个酒楼,所有记者都被阻隔在酒楼外面,他们只好扛着摄像机在酒店门外守着,拍一拍参加婚宴的来宾,好回去交稿了事。
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