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外面阳台,路凉凉搬来一张小板凳,指挥着白连坐下,然后拿了自己的粉色毛巾披到他肩膀上,掖好。
“连连,我要开动咯。”路凉凉雄赳赳气昂昂地道。
“……嗯。”
路凉凉拿着剪子在白连头上比划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夹起他一部分头发,沿着一定的角度剪下去,从路凉凉指腹传递过来的温热感,让白连的心情起了些涟漪,他眼睛往上抬了抬,看到路凉凉正神情专注地抿着嘴,那认真的模样看得人心痒痒的,白连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嘴。
路凉凉:“……”她停下剪刀,把嘴别开,然后看着白连,一副“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熊孩子”的操心脸:“连连你这样我很难做的!我知道我的嘴巴对你来说很诱人,但这种时刻,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
白连:“……”
路凉凉说完话,又自个儿砸吧了一下嘴,回忆了一下白连刚刚指尖的触感,然后猛地低下头,“啪叽”一声亲在白连的脸上:“好了,现在可以乖乖剪头发了吧。”
白连有些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脸,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倒是安安静静地剪完了头发。
最后一刀完成后,路凉凉拿起一旁的镜子,摆到白连面前:“怎么样怎么样?我剪得好看吗?”
白连粗略地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觉得还行,不丑,不过对上路凉凉亮晶晶的双眼,他还是装作惊喜的样子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太好看了!”
“真的吗?”路凉凉放下镜子,喜滋滋地掰着白连的头瞅了瞅,然后颇为自豪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晚上吃完饭,路凉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白连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她捂着脸颊,一脸愁闷的样子。
“怎么了?晚餐没吃饱吗?”
路凉凉将头埋进他臂弯里,蹭了蹭,一张嘴,声音里满是委屈:“我牙疼……”
白连闻言捧起她的脸,果真见她的右脸比左脸肿了那么一点,应该是由牙疼引起的。
“你张嘴,我瞧瞧。”
路凉凉嘟囔:“不要,丑死了。”
“听话。”
见白连神情严肃,路凉凉鼓了鼓腮帮子,还是依言张开了嘴,白连拉开抽屉取出一把小型手电筒,然后抬高她的下巴,往里面照了照。
“是最里面那颗牙疼吗?”
“嗯……”
“你的智齿蛀了,明天得去医院看看。”
“啊……去医院啊……”路凉凉惨兮兮捂着右脸,“我听说智齿有问题都要拔的,而且还是所有的牙齿里面最不好拔的。”
“……”
“可不可以不去啊,其实……牙疼这种事,忍一忍明天就不疼了。”
白连掐了掐她的下巴:“不行,这次不疼了以后还要疼,而且还会越蛀越大,明天拍摄结束后我陪你去趟医院。”
“医院人多……”
“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口腔科,我明天联系一下他,我们等他下班时间再过去,不会有多少人的。”
“……”路凉凉都要哭出来了,她抬头深情凝望了白连好一会儿,见他完全不为所动,只好哀伤地垂下脑袋,“好……明天我去。”
白连好笑地揉揉她的头:“没有那么恐怖的,那个医生技术很好,不会很疼的。”
路凉凉捂着脸,撇过头不理他了。
第二天,路凉凉结束了当天的拍摄戏份后,开始在剧组里乱晃,晃着晃着她突然眼睛一亮,扑到一个女演员面前:“小婧婧,听说今天是你奶奶八十大寿啊!”
刚出道不久的小演员受宠若惊地点点头:“是……是的,凉凉姐,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