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表哥!”姜瑶光讷讷的喊了一声。
萧璟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又展开她的手掌,一手握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在她手掌上轻划,“这一条相学上叫地纹,这一条叫人纹。”说一句看一眼姜瑶光。
望着他含笑的双眼,姜瑶光涨红了脸,她居然被调戏了!登时狠狠抽回手,还不忘瞪他一眼,“你都知道,还问!”
萧璟任由她抽手,目光纵容的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逗你玩。”
姜瑶光,“……”这日子没法过了!明明以前什么都让着我的,这还没结婚呢,就原形毕露了!
萧璟唇角上挑,道,“我扶你上马。”
谢谢,我更想回去继续做死宅。
最终,姜瑶光还是上了马,自己爬上去的,她拒绝某人的帮忙。
萧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在马背上坐稳了,也翻身上门,一手牢牢拉着枣红马的缰绳。
失去了方向盘的姜瑶光颇为怨念的望了望他的手,忽尔一脸担心的开口,“有没有人说过,被表哥你打着会很疼?”
小姑娘的心思真难懂!甘之如饴的萧璟由衷想到,“没有。”
姜瑶光一脸我理解的开口,“他们肯定不好意思说。”
坐在马上的萧璟不说话了,默默等着她开口。
姜瑶光小声嘟囔,“要是我和你吵架,我肯定很惨。”
萧璟哭笑不得,“我们怎么会吵架?” 他哄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和她吵。
姜瑶光哼唧了一声,“那可说不准,岁月是把杀猪刀,指不定哪天就两看相厌了。”比方说才定婚,你就开始忽悠我了。
瞥见她嘴角偷偷上扬,萧璟无奈,遂道,“我再不逗你了。”
姜瑶光在心里悄悄比划了个胜利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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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的婆子喝了酒睡在罗汉上,鼾声震天,丫鬟们聚在外面打着叶子戏。许蓁吆喝了一声,没人理她。
当初她得宠时,谁敢这么对她,可现在,许蓁掀起衣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皮糙肉厚,这才几天就结痂了。
她必须得想办法逃,不逃只剩下一个死。她可以去找姜家人,齐国公没来,不过姜家长房和四房都来了。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姜家,血浓于水,他们一定会庇佑她的。
可是她该怎么逃呢!许蓁绝望的望着头顶的绡纱帐。
忽然之间,外面热闹起来,许蓁侧耳细听,王妃,有喜,发赏……有个丫鬟过去摇了摇嬷嬷,被一巴掌排开,嬷嬷翻了身继续睡。
“我就不去了,在这儿守着,总要有个人的。”
不一会儿悉悉索索的声音就消失了,那留下的丫鬟走近,掀开帐子看了看,见许蓁醒了,不无怜悯,忙问,“姑娘可要什么?”
“我想喝粥。”
她犹豫了下,道,“奴婢去取,姑娘稍等。”
神情枯槁的许蓁淡淡的点了点。
待她一走,许蓁立时从床上爬起来,取下衣架上的披帛,蹑手蹑脚的靠近罗汉床,眼中浮现凶光。
姜家的男孩儿自小就要习武,其实女孩儿也是要的,许蓁上辈子就因为手无缚鸡之力吃了苦头,这辈子便十分上心。
她虽然受了伤,但是对付一个醉酒的老嬷嬷,一个毫无防备之心的丫鬟绰绰有余。
解决掉二人,自导自演了一出砸碗戏。守在院子外的侍从便见一刚才进去的丫鬟捧着一堆碎片,低着头哭哭啼啼的出来。
战战兢兢的许蓁离开院子后,情不自禁长出一口气,她定了定神又为自己打气一番。
招人打听了姜家居所之后,她便疾步赶往,要快,等去领赏的人回来,他失踪的消息马上就会被萧柏知道,如果被萧柏抓到,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徒然之间,她觉得双脚又充满了力量,她忍不住撒开腿狂奔起来。
身后马蹄声骤然袭来,许蓁觉得脚下的土地都跟着颤抖起来,她慌得面无血色,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长翅膀。
身后骑在马上的萧柏满脸阴沉,果然在去姜家的方向上追到人了!眼见已经惊动了其他人,萧柏眼底划过一丝阴鸷,他狠狠的拉开弓。
奔跑的许蓁在惯性下还在往前冲,她不敢置信的低头,染血的箭矢反射出阴冷的光芒,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抖索,然而仰面倒地。
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行不知名的鸟儿成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