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回到休息室,简单收拾些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伴随着护士惊慌的脚步声,她知道距离自己的假期不远了。
该去哪里放松一下呢?
其实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个火药桶一样随时都会爆炸的地方。马特尔听说海峡的另一侧是一个更加热情的国度,她希望自己能够在那里躲避危险。
“尊敬的诺特先生:”她在离开圣芒戈之后,将信纸绑在猫头鹰的腿上:“前法官乔治·彼拉多与妻子葛丽泰·彼拉多已经因为恐惧食死徒的报复而自杀身亡。他们使用的是乔治·彼拉多麻瓜母亲留下来的麻瓜武器。”
写到这里,马特尔不由地又想起在乔治之前死掉的那个病人。那是霍格沃茨的一位教授,她能够与诺特搭上线也是因为那位教授。
西比尔·特里劳妮似乎在晚年认下一个弟子,那个孩子看上去也病恹恹的,马特尔觉得,如果她还能够在圣芒戈工作下去,迟早也会看见那个小孩躺在病床上。
不过,那个小孩愿意为疯了的特里劳妮支付医疗费,这让资金本就紧张的马特尔的科室感到庆幸。
老诺特先生希望她能够照顾好特里劳妮,要让她活着,不论用什么办法,要让她的弟子来探望她的时候给人一种能够被治疗好的错觉。
这会让西尔比住院过程变得更加痛苦。有时候马特尔也会思考诺特的目的是什么。她当然不会觉得那个狡猾的老人会抱有怜悯之心、她也不会认为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疯子会成为某人的救命稻草。
相比起精神支柱或者救命稻草,实际上,病人往往是将人困溺于水中的恶鬼。
似乎觉察到某些可怕的真相,当小诺特跟着来到医院的时候,她才会有一种更加恐怖的心惊——诺特这一脉已经快要死掉的莬丝子,已经找到供养者。
不过,这些与一个快要离开的医生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马特尔已经决心去另一个国度享受生活。
当她买了一份麻瓜火车票的时候,却在车站看见没有离开的吉娜·彼拉多,诺特针对的那个特里劳妮的弟子也在她身边。
女孩抬起脸,朝她露出了然的微笑。
【假期愉快】
她说。
人群很快分隔她们,而对视的那一瞬间的恶意,却令马特尔浑身发寒。
“快走。。。。。。快走。。。。。。快!”她对自己说,面前的火车却突然爆炸。她听见一个女人疯狂的笑声。人群四散,马特尔的魔杖早就不知道被挤到什么地方。孤零零的巫师失去魔杖,混在麻瓜的人潮中失去任何优势。她认出那张大笑的脸,惊恐万分,拼命往人群中藏住自己。
突然,那群麻瓜的脸都开始变化,不再是惊恐懦弱的载体,他们停住,转头看向马特尔。在他们脸上,马特尔可以看到因人多势众而产生的真正的凶猛情绪,一种决心围捕她的共同恶意。
“马特尔,马特尔——”女人哼笑着走过来,她就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莱斯特兰奇是个奇怪的疯女人,当她伸手的时候,马特特医生身上刚换下来的衣服就又变成白大褂。
“我与你明没有交集,莱斯特兰奇,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她一边后退,一边躲避周围人利刃一样的视线,“我是无辜的。”
“是的,你是‘无辜’的。”黑头发的疯女人停下来,“但是我们需要你做一件事。”
只要能够离开这里,马特尔能够答应她的一切条件。而那双瘦的像动物爪子的手掌停在她面前,轻轻一推。
火车靠站的巨大声响将人群的尖叫声盖住,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又晚了一步。他们记下彼拉多夫妻的死亡,又看见主治医师马特尔的残肢摆在火车站上。没有离开的吉娜夫人拽住记者哭诉这一切。她将站在法庭上,控诉邓布利多、魔法部、神秘人对她的儿子、儿媳所犯下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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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能够引起人的同情,还能做什么呢?”诺特将报纸念完,放在桌子上。马尔福已经很久不搭理我了,而波特与秋·张似乎已经和好。
“能够引起同情就是她最大的用处了。”我说,“这希望这位太太没让我白跑一趟。”
“你是制造幻觉的高手,派丽可。”
“恐惧的幻觉可算不上什么,制造感情的幻觉才最恐怖。”我对他笑着说:“这一点,我还得向你的父亲学习。这一次,他也帮了我不少。”
“如果能帮上你的话。。。。。。我说,这是我们的义务,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