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过份了,爷爷奶奶你们听到了吗?”井家老俩口当然听到了,但他们却不认为这事和大儿媳妇有关系,或许大儿媳妇可以不让许家人来,但其他人呢?那可不是许家人就能左右得了的。
井狄辰见爷爷奶奶都没啃声就笑了,“说你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真敢贴,你妈妈是谁啊?哪家的名门闺秀还是豪门旺族的大小姐啊?人家凭什么要买你妈妈的面子?真是可笑。”
“你,你少得意,我告诉你,等我弟弟将来接了井家一定把你们全家都赶出去,让你……。”
许含希本来抓着一小把瓜子在嗑,听到这话她手里的瓜子啪的一把甩在井乐乐的脸上,“你弟弟接了井家?还想把我们一家都赶出去?井乐乐你好大的口气啊,我就说你以前不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现在却处处和我针锋相对,原来是仗着张小晴和你那个弟弟,好啊,我等着你把我们一家赶出井家,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因为离的有点远,所以张小晴想要阻止井乐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是在女儿身边唠叨过几句,但也只是唠叨而已,哪知道这个女儿真敢把这话说出来。
到是井狄容现在学乖了,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乐乐,你在胡说什么?快点给大伯母道歉。”张小晴急着想补救一下,但显然道歉已经解决不了现在的事了。
“哟,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第七十七章
夏狄牧带着一幅玩世不恭的表情信步闲庭的走了进来;蓝远看到空旷旷的婚礼大厅就想起了前不久柳春天和霍柯的婚礼,同样的一个大厅;却是两种不同的情况;一个门庭若市,一个门雀可罗,这还真是鲜明的对比。
看到他们两个人出现井家人忽然有点明白今天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了;许含希可以不让许家人出席今天的婚宴,但却不能也没有能力阻止别人来,但;在美海市还有一家有这个能力能做到这件事,那就是夏家!
井老爷子的脸色很难看;看着这个曾经让自己无限骄傲的孙子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以小牧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同意让张小晴进井家呢?还大大方方的来参加张小晴生的孩子的满月酒,现在想来满月酒那天之所以会来那么多人,大概也是和小牧有关系的,但当时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以为人家都是看在井家的面子上才来的,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
他心里很清楚虽然小牧妈妈的死是车祸意外,但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张小晴和儿子私下约会,又怎么会发生车祸的意外呢?不管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张小晴和儿子都是间接害死小牧妈妈的凶手,这些年他们一直不愿意也不敢去正视这个问题,总想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牧早晚会淡忘这些过往的,但如今看来他们都错了,小牧不仅没有淡忘那些过往,相反的,他或许记得更清楚了,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样一个时刻,给张小晴,给井天逸,甚至给井家一个天大的难看。
至于井老太太的想法则完全和井老爷子不同,在她看来小牧今天让她难看了,让她脸上无光了,让她……简直太丢人了,她都可以想像明天八卦报纸会怎么报道这件事,井家二少爷大婚无一人参加婚礼,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丢脸的。
“小牧,是你不让大家来参加婚宴的吗?”夏狄牧挑挑眉,心想自己这个奶奶可真是什么都敢说,有些事情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奶奶,您在开玩笑吧?我又不知道井家都请了谁来?何况人家为什么愿意听我的啊?”
“哼,你也不用诓我,在美海市除了你们夏家还有谁有这个能量。”这会她到是愿意承认夏家在美海市的地位了。
夏狄牧耸耸肩膀道:“奶奶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到是建议您,不妨给那些发过请柬的宾客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来的?”
井老太太被夏狄牧的话给噎着了,让她打电话,还是问人家为什么不来参加自家的婚礼?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人家不来参加婚礼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理由,要是她真的问了,人家给了一个让自己难堪的理由,那她要怎么办?所以这个电话是绝对不能打的。
“小牧,你就这么恨我吗?”
夏狄牧转向井天逸笑了笑说:“爸,你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恨你呢?”
“你是故意的是吗?故意想让我难堪是吗?”
“难堪?呵呵,你都已经够难堪的了,还需要我来做点什么?”
“你,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话。”哪有儿子这样说老子的,就算老子错了也不能当面说出来啊。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都把小三娶回家做太太了还不够难堪吗?这也就是现代社会了,没人计较这些了,这要是放在古时候想把小三扶正不扒掉一层皮也差不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井天逸的话说的很无力,他当然知道自己对不起妻子和小牧,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他已经没有机会补偿小牧了,现在只想好好待张小晴,不想负了一女人再负另一个女人。
可惜他永远都不明白这正是夏狄牧所有怨怼的源头,他越是对张小晴好越是想弥补张小晴母子,夏狄牧就会越讨厌她,越让她陷入深渊!
“我没想怎么样啊?你看不出来吗?我多大方,今天不是来参加爸爸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婚宴了吗?连她生的孩子的满月酒我都喝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说你想让我怎么样呢?”
蓝远看着那个阴沉着脸看着自己儿子的男人,终是没有忍住,“你要把小牧逼到什么地步才满意?但凡你心里有小牧哪怕一点点的话,那天的满月酒你也不应该让他回来,你只想着张小晴要如何,你的小儿子将来要如何,你有想过小牧要如何吗?你有为他的将来考虑过吗?你是我见过的最自私的父亲。”
他们俩来之前就说好了,蓝远今天不开口说话,一个字都不说,今天是小牧的主场,他要自己解决一些事情,但,看到那个不负责的男人,听到他指责小牧,又说了那些混帐话,他就忍不住心疼小牧,他如果不说的话大概会憋死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哪里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像是找到了出气筒一样,井天逸对着蓝远吼了起来。
夏狄牧一把抓住刚要说话的蓝远,眼神冷冷的看着井天逸说:“蓝远是我的人,是夏家承认的孙媳妇,他当然有资格说你,除非……你和我断绝父子关系,这样的话他就没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了!”
井家人一脸惊呆的看向夏狄牧,没想到他居然把话说的这么绝,和夏狄牧断绝父子关系?井天逸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他只要是夏狄牧的爸爸就可以有很多机会,反之,则会是另外一种不同的境遇,不,他绝不会和小牧断绝父子关系的。
井天逸一脸颓败的表情,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不仅没有人来给他道喜,他的儿子还要来拆他的台,给他难堪,甚至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