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你也不是完全能够确定。”
姚京茜很笃定,“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要是太过明显,就不是秘密了,也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凌随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他几乎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兄弟。可以这么说,就算是他的枕边人,他也是不信的,据说枕头下面时时刻刻都放着枪。睡在这种人身边,也需要很大的勇气,要不然哪天被爆头了都不知道。”
因为这事儿,季芜菁暂时让姚京茜留下。
晚上,叶澜盛回来时,跟他说了一下,“我不是特别了解她这个人,所以没办法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或者你可以亲自去跟她聊聊看。”
“不聊。”他很果决,“人还没送出去?”
季芜菁看了他一会,摇摇头,说:“没有,我在想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对付凌随会不会简单一点?”
叶澜盛:“不会,除非姚京茜知道这两个小孩具体在什么地方,否则的话,等于没说。”
“她可能知道呢,现在能联系到岳家父母的也就只有她吧?”
“你觉得她会告诉你么?”
“不会。”
“那不就得了。”叶澜盛显然已经完全放弃姚京茜这条线了,也不想跟她多有瓜葛,“明天就把她送出去,不管她说什么。”
“知道了。”
然而,当天晚上,姚京茜又闹出了动静,佣人拍开了叶澜盛的房门,满脸紧张说:“那个,那个姚京茜自杀了!”
“成功了么?”他揉了揉眼睛,十分镇定。
佣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冷静了许多,“那倒没有,但也见了血,瞧着伤口还挺深的。”
“知道了。”
叶澜盛回身,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跟着佣人去了别院,顺便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到了别院,倒是挺静,灯火通明。
大家见着叶澜盛过来,皆是松了一口气。
人在卧室里躺着,身上就裹着一条浴巾,手腕上用纱布缠着,血还没有止住,很快就被染红。她闭着眼,浑身都还是湿哒哒的,像是刚从浴缸里捞起来。
幸好佣人长个心眼,进去看了一眼,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人没有昏迷,还清醒的,只是闭着眼。
随即,佣人又拿了一封遗书过来,是姚京茜提前写好的,字不多,难得没有再提过去,只是诚恳的表示了对叶泽焕的歉意,忏悔。只是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这条命来做补偿。
另外写了岳湘的下落,只写了城市,并没有特别精确到地点。
叶澜盛看完,抬眼看向床上的人,她仍然闭着眼睛,身子轻微的抖动着。
叶澜盛叫退了佣人,拉了把椅子过去,坐在床边,“说吧,又要玩哪一出。”
她没有睁眼,就笑了下,“我什么也不说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那我就不说了,要说的我都写在那张纸上了,信不信随便你们。”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相信你了?你早不自杀晚不自杀,为什么非要今晚自杀,意图那么明显,这当我真没法上,上了显得我智障。演技这方面,你还需要好好练一练,你迫切希望我们信任你的意图全部写在脸上,太明显了,知道么?”
姚京茜一时没有答话,轻轻的呼吸着。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简单检查了一下伤口,给做了处理,没什么大碍,伤口看着深,但没有伤到神经血管,所以其实也不算深。
医生说:“这个度把握的很精准。”
等人走了以后,叶澜盛把这句话说给了姚京茜听。
姚京茜睁开眼,她侧过头,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看起来很干净,很像当初的她。
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活泼开朗,又很有自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