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给他的好处很多,到现在为止,他的生活也过的非常优渥,手头上也有不少资产。在工作上面,薛琰一定是个好老板。
薛琰朝着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来。齐润觉出他今天有倾诉欲,依言走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薛琰递了烟给他,还亲自给他点了烟。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齐润看了他一眼,从来也没有想过,薛琰还能问这种问题。他在手下人眼里,可是铁面老板,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薛琰找谁谈过心。
“怎么?这个问题,很奇怪么?”
齐润笑了下,手里夹着烟,只吸了一口,就没有动,摇摇头,说:“不奇怪,就是难得。”
“难得什么?”
齐润说:“难得感觉你把我当成了兄弟。”
薛琰轻哼,“你也在意这个?”
“倒也不是说特别在意,但毕竟在一起共事那么多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可能。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人,有血有肉,这些年,我也能感觉到你对我的那份好意。你有你觉得对的一套,但这一套,也许对我有用,起码在我这里是受用的,在你的帮助下,我觉得我的人生也达到了我曾经从来没有想过的好。所以其实我挺感激你的,我现在富有的日子,都是你给我的。”
他手里的烟,燃了半截,烟灰快要落下来的时候,他将烟放在了烟灰缸里,他其实不怎么抽烟,烟酒都不贪。
他继续道:“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也没有很大的志愿和抱负,我就只想跟个靠谱的老板,一直干到老,如果可以的话。”
薛琰唇边泛起一丝浅笑,齐润比他小几岁,他跟着他的时候,也还很年轻,是个不怎么入流的混子,得亏了脑子聪明,又会察言观色。
他也没想到,这人能在他身边待那么久。
就算他势头不好,他也从来没有要离开的心思。
他拍拍他的肩膀,说:“等过一阵子稳定了,我给你找个老婆。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要成家了。”
齐润笑了起来,笑容很大,他还是头一次在薛琰面前,笑的如此开怀,他说:“谢谢。”
……
第二天,薛妗起的很迟,昨晚上的事儿,她记得一点,感觉好像是失态了。她头疼欲裂,身上也臭乎乎的。
刚洗完澡,就有人敲门,她扶着头上的毛巾去开门,来的是季芜菁,手里还端着吃的。
“早上大哥走之前给吩咐了,说你啊昨晚上喝了很多酒,宿醉醒过来肯定肠胃不舒服,所以让佣人做了点暖胃的,我见着就给你送上来。刚起呢?”
薛妗听她这番话,嘁了一声,说:“你别骗我好吧。”
“什么骗你,谁骗你啊。”
薛妗垮着脸,转身进去,说:“你说呢,我昨天好像喝醉了,朝着他耍了酒疯,我估计他更讨厌我了。”
季芜菁跟进去,“你怎么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可能你昨天耍酒疯很可爱,把他拿下了呢?”
薛妗在梳妆台前坐下来,嗤笑一声,说:“你觉得可能么?”
“有什么不可能,不然的话,他干嘛上班前专门到厨房来吩咐这事儿?还专门把我拉到旁边,让我多照顾一下你的情绪。伯母失踪的事儿,你别放在心上,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我们也没有怪你,更不会怀疑你。”
季芜菁把托盘放在小桌上,看向她,道:“你呢,也不要胡思乱想,知道么?”
薛妗解开头发上的毛巾,擦了两下停下来,把毛巾放在一侧,回头看她,也不说话,就还是看着她,良久以后,叹口气,说:“我知道了,这事儿我只能中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也是,该说的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薛琰还要执迷不悟,那也没办法了。”
季芜菁说:“放心吧,我相信薛琰会想明白的。”
“希望吧。”
季芜菁又把话题拉回叶泽善身上,“我说真的,我觉得大哥今天走的时候,春风满面的,你们昨天是不是酒后乱性了?”
“没有。”薛妗的脸更垮了,“好像没有得逞,叶泽善那个人太硬了,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换个人早拿下了。”
“是么?那等到晚上他回来看看呗,他这块石头,到你这里就是就是沙石,随便碰碰就碎掉了。毕竟你之前已经给揉碎了呀,现在只需要多戳几次就好。”
薛妗有点动摇,看着她那言之凿凿的样子,小心的问:“真的?”文新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