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宁儿。”
许鸣珂的眼神又有意无意瞥到葵葵脸上来,葵葵听到他叫这名字,只能烧红了脸转头回避。
又听许鸣珂说:“嗯,刚刚见着了。”
“给了,刚给呢。”
“哟,你不说我真给忘了。”
许鸣珂挪开手机,又转头招招手叫空乘过来。
空乘去到后面,没一会儿后,又拿来一个纸袋递到葵葵手上。
陈清雾问:“什么呀?”
葵葵低头,只见袋子里的东西被紫白色纸张裹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葵葵只能摇摇头。
另一端的许鸣珂还在打电话,跟他弟弟说话,他的语气似乎柔和不少。
“好,好,我知道的。我哪能这么不靠谱。”
“嗯,你放心。
“再睡会儿吧。”
许鸣珂挂断电话,笑着转头看向她们,“好了,上头有令我也不敢强留二位女士陪我聊天。”
陈清雾先笑了,“上头,是指你弟弟吗?”
许鸣珂垂眼微笑,无奈耸耸肩,起身走到门口,亲自拉开了门,十分绅士的伸出手。
“请吧,两位女士。以后如果要来北京旅游,记得联系我。”
陈清雾对他印象不错,笑着应了一声,葵葵则是满心想着事,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葵葵转头专心看窗外风景,没有拆包裹,电话也没看。
她一直知道许颂宁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今天见过他哥哥后,她越发好奇起来,他究竟有多么不普通。
她对素未谋面的许颂宁有很强烈的好感,这毋庸置疑,但她可从没动过要跟他在一起的念头。
一是年纪尚小早恋不合适,二是云泥有别。
就像天上最漂亮的飞鸟和池底最普通的小鱼,他们或许隔着湍急的水流匆匆对视一眼,但须臾美好转瞬即逝,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在想什么呢?”陈清雾笑着问。
出租车车窗遮阳效果不好,陈清雾带着燕麦色的遮阳帽。葵葵一转头,看见陈清雾那张漂亮的脸蛋像一朵太阳花开在宽大的帽檐下。
“在想……”葵葵笑了笑,“你真漂亮啊。”
如果自己再漂亮一些,如果成绩再好一些,如果爸妈还没有离婚……
但——
哪有这么多如果啊。
葵葵悄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看向自己怀里的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