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
许听澜蹙眉斥道。
“真的,”怀安都快哭了,“他一会儿骂人一会儿笑。”
沈聿又笑了两声。
“您看!!”
怀安毛骨悚然,抱住娘亲的胳膊。
“你骂她了?”
许听澜抬头看丈夫。
怀安使劲儿点头。
许听澜埋怨道:“不是说好不插手吗?这么大的姑娘最要脸面,你当着这么多人骂她,教她以后如何自处?”
怀安奇怪的抬头,姑娘?什么姑娘?
“娘,”怀安晃晃娘亲的胳膊,“我爹骂的是我呀!”
许听澜一愣,显然松了口气:“哦。”
怀安毛都快炸了,什么叫哦?!
他缠着娘亲不依不饶:“可是我什么也没做,我爹就骂我,还扬言要打断我的腿呀!太凶残了叭……”
许听澜瞬间明白了,丈夫拿怀安作筏子,杀鸡儆猴呢。
正不知如何跟他解释,沈聿上前揽过怀安的肩膀往西屋走,边走边问:“爹指名道姓的骂你了?”
怀安回忆了一下:“那倒没有。”
“爹今天是不是对哥哥姐姐凶,只对你笑?”
沈聿又问。
怀安迟疑着点头:“可是……”
“爹是不是还带你去滑冰,抖空竹,打金钱眼儿了?”
怀安再次点头:“可是……”
沈聿叹息一声:“爹如此疼你,你却说爹骂你,还跟你母亲告状,爹这心里啊,真是五味……”
“杂陈!”
怀安一脑袋浆糊。
沈聿又补充道:“心里五味杂陈,胃还疼。”
怀安呆愣愣的:“对不起啊,爹……”
沈聿十分大度:“父子之间不必说些客套话,早点睡吧。”
言罢,将他往郝妈妈身边一塞,大步离开,跟妻子交差去了。